第二百二十四章 溜之大吉(2 / 2)

黑童子哈哈大笑,狀若癲狂,卻揮劍指向陸機,“看到了沒有,人善被人欺,要想真正獲得別人的崇敬,管你正是邪,隻憑手中劍強弱而分。看著……”

黑童子陡然再次出劍,氣勢滔天,周身劍氣彌漫,直向沈明。

麵對這不講道理勢要貫天的一劍,沈明自知不能以螢火之光與日月爭鋒,閃身向林雪欲要借勢。

林雪很清楚現在是同仇敵愾的時候,雖惱怒沈明的狡詐卻不得不揮劍相迎。

黑童子乘勢而來,劍不見血不肯收鞘,迎林雪而上。

沈明心中大定,雖一人不能敵,兩人合力卻綽綽有餘,也迎劍而上,要在黑童子一劍過後勢降下來之時,給予痛擊。

誰料黑童子的目標始終是沈明,劍剛與林雪交擊卻手腕翻轉,身形稍側,直取沈明而來。

“嘭!”

猝不及防間,沈明給一劍擊飛。黑童子卻不肯善罷甘休,一劍得逞又是一劍。

結果不言而喻,沈明匆忙揮劍相擋卻被黑童子輕鬆擊開,再一劍劃向沈明嘴巴。

“啊!”,沈明兩瓣嘴唇被削掉,鮮血直噴,聲嘶力竭,痛不堪言。

黑童子不管不顧,手握戰劍淩空而立,哈哈大笑。

看著這驚心動魄,眾人皆驚噤若寒蟬,所謂蓋世魔頭也不過如此吧,殺人眨眼間,嗜血成魔,視殘忍為樂事。阿飛和張權事不關己冷眼旁觀。

繼而,黑童子帶著滿臉顛狂看向陸機,居高臨下,“看見了沒有,這就是實力帶來的一切。管你花言巧語,管你舌顫蓮花,我不喜歡,便一劍斬之。世上一切不喜事,都可一劍斬之!”

霸道狂傲到了目中無人,世界隻因他而存在,事情隻憑他的喜好而發展。

陸機無語,似是在思索似是在掙紮,臉色不斷變換。誰知道黑童子和他發生過什麼,誰知道堂堂江湖領袖輕劍派的天之驕子從此會變成何等模樣?

“嘭!”

正在眾人噤若寒蟬的此時,那邊大山突然發出驚天巨響,隨之,一股再精純不過就算普通人都能清晰感知到的靈氣洶湧而至。

……

大洞之內。

浩正正一劍橫向自己的救命恩人。危在旦夕卻無一點覺悟的李堯笑臉相對。

從某種程度來說,李堯確是個傻子,但他並不是真的傻子。他是那個不知道有幾層樓高把天師罵做“東西”的老頭的弟子,他是那個能施展出天下第一奇術的李堯,他是那個麵對黑衣人那樣世間一等一的高手還能活命的李堯,他是那個憑直覺便能窺知那個巨大陰謀一二的李堯。

再如何豁達不將性命當成一回事,李堯也絕不可能去當靶子給人練劍。

李堯莫名其妙地深信不疑浩正這一劍不會真的刺過來,他在賭,他總在賭,總在以自己的性命為賭注去賭。說他是有把天都洞穿的大氣魄也對,說他天真到讓人膛目結舌也對。

不過,不可以否認的是,李堯的賭運真的無人能比,逢賭必贏。

浩正視死如歸拚上全身修為的一劍真的沒有刺穿李堯的胸膛,在離著李堯胸膛還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眼神中滿是猶豫不決和痛苦,浩正實在對自己恨之入骨了,明明奸邪就在眼前,明明劍再往前一寸奸邪便會倒下,他就是不能再向前一寸。

邪就是邪,正就是正,一日為邪終身是邪,這種簡單到直白的觀念深紮浩正的心中以至於都開花結果了。

兒時的悲劇他至今曆曆在目,也將永世難忘,他對邪惡的厭惡已經深入骨髓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阻擋。顯而易見,李堯在他心目中便是邪惡的象征。但他此時竟然猶豫不定道心竟然動搖了。

“為什麼不躲?”

浩正把頭側向一側,緊閉眼眸,握劍之手青筋直跳。

一瞬兩瞬,李堯竟然沉默無聲。

終究是熬不過心中那份對正義的執著,浩正緊咬牙根,雙眼猛然睜開,眼中滿是決裂,一劍刺向前去。

空空如也!

李堯已然騎在毛驢身上向前狂奔,逃之夭夭,那叫一個幹淨利落。

最強道士李堯何方神聖?

誰跟你含情脈脈一訴心頭情,有亡不逃非最強道士。

……

(我確實很喜歡寫人心境的變化,不知道寫得好不好,求指導,請支持,我在努力,我在這裏,你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