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兩劍兩對,破風聲驟起,周旁幾課大樹轟然倒地,湍流擊水。
浩正淩空而立,衣炔無風自動,如泰山矗立。
白童子倒飛而去,落開十幾丈方才站穩,臉色真如他的名字一般蒼白,身子蜷曲,滿臉痛苦。
麵臨大敵的白童子卻沒有一絲一毫對陣沙場當視死如歸的覺悟,站直身子,轉臉看向李堯。咧嘴一笑,憨傻至極。
李堯身處戰場,卻毫發無傷!
……
浩正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滿身浩然正氣,來自世間第一大門派輕劍派,從不會像某些紈絝一般有事沒事見著麵先報個家門嚇唬嚇唬人。或許這就是真正的高手應該具有的風範,不是因為自家的名氣而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就是自己的底蘊。
或許也是因為這樣,一劍剛停,浩正一劍又起,乘勝追擊,不給任何的邪魔外道有半點喘息死灰複燃的機會。
一劍再次西來。
劍起,勢升!
白童子眉頭皺成一線,滿臉的委屈恨不得來個嚎啕大哭的樣子,緊咬牙關,提劍想要上前。
“呼!”
大風突起,水花突濺。
不,那不是水花,是一柄柄利劍。千萬把水花變成的劍驟然在白童子與浩正間隔間縱橫。
浩正眉頭微皺,身形頓止,卻不是因為這看似凶猛的來勢,雖千萬人他敢獨往,隻是因為這凶猛並沒有要傷他之意。
“為何?”
浩正不是不分青紅皂白因為一句他是奸邪便不顧千萬人身亡要拔劍相向的人。方才就算白童子刻意拉開戰場,如浩正不顧一切勢必斬殺白童子,李堯斷然不可能“片葉不沾身”。寧可錯殺一百不放一人,不是浩正的處世為人準則。但一旦確認是邪魔外道,他卻能奮不顧身。
“人家都說沒有殺人,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人家。”
李堯滿臉不解。是真不解。
“魔宗之人皆作惡多端,他師兄黑童子屠殺了上百無辜,同是前任魔宗宗主隔代弟子的白童子斷然也是邪惡,此等人物不除後患無窮。”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浩正一直對此深信不疑。
“什麼黑黑白白的,我可不知道。不過,我敢肯定他一定不會是壞人,壞人怎麼可能給你這樣欺負。”
李堯有著自己的一套邏輯思維,誰都難讀懂。
“哼!不與你多說。”
浩正又要提劍而起。
“哼什麼哼,像是自己很老的樣子。我李堯最不喜歡老氣橫秋的家夥了,”
李堯並沒有要與浩正來個大開大和戰個三百回合不罷休的意思,隻是想讓白童子揪住自己阻攔浩正的時候逃走,手伸向了那個黃色袋子。
“什麼?”
浩正臉色劇變,眼睛瞪得如牛眼般大,一眨不眨看著李堯似是生怕一個不留神李堯便羽化飛仙。
“你……你說你是誰?”
“李堯,我是李堯。你看起來也沒有那麼老啊,怎麼耳朵就開始有問題了,比我家那個老不死都要不如啊,哈哈……”
李堯全然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險,或許就算明確知道,李堯也隻會暗暗感概“想不到我的名聲已經四震”。
“你真是李堯?”
文濤臉色也好不到哪裏,似是李堯大白天沒穿衣服就敢跑到大街上去了吧。
“是啊,我就是李堯。李堯的李,李堯的堯,要成為最強道士的李堯。”
浩正和文濤的臉色再變,眉頭緊緊皺起,由上而下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量起李堯。
“你確定你沒有說謊?你知不知道李堯這個名字可不是可以隨便亂認的名字?李堯殺了超仁、徐虎等一幹前輩,是個徹徹底底的大魔頭?現在,我再問一遍,你可是李堯?小心點回答,否則你就是天下人的公敵!”
眾裏尋他千百度,江湖中人現在誰不以殺掉李堯為快事?可這十天來根本就連他的身影都沒人發現,怎麼可能就在這裏被遇上?
文濤和浩正都不相信,隻能一遍又一遍的確認。
“我確實是李堯,也確實認識超仁,還和徐虎大叔一起喝過酒,但我沒有殺他們。”
李堯背負雙手,滿臉自信,每當說到“最強道士”他都會如此。
不是大李帝國的李,不是堯舜的堯,而是李堯的李,李堯的堯,何等的自信。
在未文濤和浩正看來,這豈止是要挨千刀的狂妄?
或許還不止是千刀吧?
有多少人在伸長脖子等著他的出現要將他大卸八塊啊?
他怎麼還敢行不改姓坐不改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