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大叔這是兔子腿,附近找不到什麼好的東西,隻能將就著。”
你也真沒見過這樣一個人,在墳頭前說著一些傷感話要擺上一些好吃的東西,他卻還能笑著,他不止還能笑著,還要先咬上一口。
這不是大魔頭是什麼?連死人的東西都要搶。
“嗬嗬……不錯,這兔子烤得不錯。大叔你有口福了。”
笑著將那口咬進口中的兔肉給吞了下去,李堯笑嗬嗬將整隻兔腿放在了墳頭前。
“你們站著幹什麼?來來來,肉烤得太久可會糊的,現在不吃待會就不好吃了。”
李堯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烤架前熟練地扯下兩條腿,扔給小晴和阿飛,臉上的笑容更加得燦爛了。
肉確實烤得很好,連骨頭都是酥軟的,就算世間頂級的酒樓“黃鶴樓”也決然達不到這等隻應天上有的水準。
雖然油光發亮,單單隻有兔肉是不是有點似是隻有藍和白的天空一樣太過於單調了些?
果然,李堯好看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覺得平時好吃得讓他連骨頭都不放過的兔子肉似是沒有就著水吃的第二十個饅頭、
“怎麼沒有酒啊?大叔好像也很喜歡喝酒。”
饒是李堯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惱怒。
站在一旁手裏拿著兔腿的小晴根本就連一口都吃不下,看著李堯的眼睛裏都快有淚水流出來了。
阿飛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卻沒有看李堯一眼,似是餓了三天三夜的乞丐低頭大口大口地咬著兔子腿,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連骨頭都要給別的乞丐給搶了。
大概這就是天理報應果然不爽吧?就算給你個滿漢全席,如果吃的是大魔頭李堯,那滿漢全席也隻會是滿桌子砒霜。要你吃,看不吃死你。
……
“怎麼那麼香?哇!是兔子肉?好啊,你們趁我不在,就偷偷烤兔子吃?有你們一套的。”
大老遠的一個爽快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隨之便是一個身形掠了過來,
來人當然是張權,會和敢和大魔頭在一起的人當然都隻有大魔頭或者瘋子。
似是六根都被人封住了一般,張權全然不覺場間堪比幽冥深穀還要怪異的氣氛,一張不算好看的臉滿帶著生怕別人看不見的笑意。
“幹麼都不吃?我在幾裏外都聞到香氣了。哈哈……是不是因為沒有酒?哈哈……”
張權把身上背著的一大包東西放到了地上,似是獻寶似的急切連結都沒有解便直接撕爛了袋子。
酒壇,是滿滿一袋的酒壇。
六個壇子,每一個都能裝下至少二十斤酒的酒壇。
六個每個至少能裝下二十斤酒的酒壇,自然就會有至少一百斤以上的酒!
沒人說話,此時也不需要說任何的話,任何的話都已經是多餘的。
李堯微微笑著,一手拍掉酒壇,酒香四溢。
好酒,是二十年的女兒紅。
李堯抬起酒壇就倒,不是往自己嘴裏倒,而是往地上倒,往插著一塊再怎麼擺弄也不會顯眼的木塊上倒。
嘩啦啦!
一壇倒光,李堯立即又提起另一壇,繼續倒,倒了他足足三壇,至少六十斤酒!
倒完,李堯臉上又露出了笑容,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那塊小木塊看,就似是小孩子看見了冰糖葫蘆般癡迷。
“喝!”
李堯一手拍掉一個壇子,扔向張權和阿飛,自己抬起一個酒壇子就往嘴上倒!
嘩啦啦!
一口不知喝了幾斤幾兩。
“哼!怎麼不給酒我?就你們喜歡喝酒?”
小晴瞪起了眼睛,惡狠狠地看著李堯。
李堯微笑,把酒壇子扔了過去。
阿飛又往自己嘴中倒了一大口,一抹嘴,將酒壇扔向李堯。
李堯接酒,仰頭便喝。
張權微笑,將酒壇扔向阿飛。
阿飛無聲接酒,仰頭便喝。
李堯也微笑,將酒壇扔向張權。
張權接酒,仰頭便喝。
小晴瞪了眼張權,又咬了咬嘴唇,將酒壇扔給李堯。
李堯接酒,眼眶閃光,仰頭便喝。
三壇酒,至少六十斤,不知幾斤融到了泥土裏,不知幾斤落到了這三人肚中。
能知道的是,這三個人以群分不惡不聚頭的大魔頭,最終都倒在了地上。
那三壇子酒裏麵連一滴都沒有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