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機不緊回來了,他的劍變得更強了。
剛剛的一劍絕對比他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如果他沒有變得更強,就算阿飛已經受傷也絕不可能就這麼輕易便被他的劍氣擊飛,甚至連陸機的劍身都無法碰觸。
他的境界已經提升,已經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此時的陸機無論是劍意,還是境界都比阿飛超出了一層。
他有資格狂傲!
……
憋了太久,為了上次的那一戰陸機實在憋屈了太久,明明當時的自己就要比當時的阿飛要強,自己卻敗了,這是驕傲的陸機絕對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發了瘋,所以他暴走了。
機緣這種東西真是可遇不可求。
在暴走的時候,陸機竟然破境了。
他的信心因此而大增,所以他要回來打敗阿飛,摧枯拉朽般地打敗阿飛,要贏得幹淨利落。
現在他做到了,他可以滿心歡喜,他的自信心更加飽滿甚至要爆體。
但陸機的野望又怎麼可能止於此?十幾年的悟劍生涯,甚至一早就把自己奉獻給劍道的他,怎麼可能隻是為了打敗一個阿飛?他也有著狂傲的夢想。
現在,那人便在這裏,陸機怎麼可能放過如此機會,即便知道自己不敵。
“前輩,請賜教。”
陸機向著楚狂生一作揖,表達了自己的敬意以及戰意。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楚狂生的對手,他知道自己必定會輸,他要一戰的目的,隻是想看看自己離世界第一還有多遠的距離,他還要加多少倍的努力去奮鬥。
這是在量度,一種大智慧的量度。
廣積糧緩稱王,認清形勢,緩而圖之,是一種很明智的做法,無可厚非。
隻是這種量度是不是少了一種東西?
“你不值得我出劍。”
楚狂生連看也不看一眼陸機,眼睛依然在看著阿飛,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淡淡的一句話,卻讓陸機心底掀起了滔天的憤怒。
我不值得你出劍?我為什麼就不值得?我不值得誰值得?難道那個孬種就值得?那個孬種連我一劍都接不住,如果他都值得你出手,為什麼我就不行?為什麼?我一朝便破境,誰能做到?為什麼?
帶著滿腔的憤怒陸機死死地瞪了眼阿飛,又盯向了楚狂生。
“為什麼?”
咬牙切齒,當憤怒和不甘到了一定地步的時候,陸機或許任何一個人都敢這樣和楚狂生說話了,因為他們受到的打擊足以將他們的心擊碎一百次,心都碎了一百次,還有什麼不敢去做?
楚狂生沒有理會陸機。
對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句話已經夠多。
“為什麼……”
陸機大吼,滿身殺氣彌漫劍意縱橫,向著楚狂生直奔。
“呼……”
楚狂生還是連看也沒看一眼陸機,隨手一揮,陸機便整個人不知飄向了那裏,那聒噪的聲音隨之消失無蹤。
不值得出劍就是不值得出劍。
如果真要問個為什麼的話,那就隻有一個原因。
如果一開始就有著不敵的心,一開始就抱著試探的心情,沒有必勝的覺悟,沒有破釜沉舟的決裂,你再強上十倍百倍又如何,你沒有成為王者,現在就成為王者的決心。
劍道的盡頭,便是一往無前!
如果還不明白為什麼楚狂生隻對阿飛拔劍,那就隻能說六個字。
阿飛就是阿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