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仰天長嘯,心中不甘滔天而起,露在麵罩外的雙眼噙滿血絲,甚至還帶著點滴淚水。
“天下若玩物,把玩股掌間”又怎麼樣?還不是連一個楚狂生都不如?
一切機關算盡又怎麼樣,還不是打不贏一個楚狂生?
既生瑜何生亮?
衣服已經破爛,黑衣人身上的劍痕並不多,隻有一道,甚至都不算太深,但當背一劍,又有幾個劍客可以忍受這樣的屈辱?
緊握戰劍,悲憤滿身的黑衣人從地上站起,雙眼緊緊盯著楚狂生,準備死戰。
……
陡然間,白衣人出現,一把抓住了黑衣人的手,臉色凝重地向著黑衣人低語了幾句。
黑衣人如醍醐灌頂如受了當頭一捧,眼中萬千種情緒閃過,最終臉上恢複了平靜,隻是胸中還在起伏不定,一股怒氣怨氣難平。
轉而白衣人看向楚狂生,臉上帶著笑容,一股超凡脫俗之氣彌漫。
“楚狂生果然名不虛傳,佩服……”
白衣人似是還想要說什麼,楚狂生卻不想給他這個機會,手中的劍已經揮起。
管你所圖何物,管你是何方神聖,隻要他想,他的劍便會落下。
“慢著……難道你不想知道周……”
白衣人不想和楚狂生動手,想要道出驚天秘聞。
楚狂生的手卻沒有停下,劍已經揮起。
楚狂生的意念已經動了,世間又有什麼能夠阻礙他?
白衣人和黑衣人始終不是一般鼠輩,沒有半斤八兩又怎敢來惹楚狂生。
倏忽一下,黑衣人和白衣人便已消失在原地,遠離了小城,隻留下遠方傳來的一句話。
“楚狂生你怎敢再出世?世道怎還會容你?”
像是很無聊的不敵逃奔後丟下的狠話,但卻肯定不會是一句無聊的話。準備十年有餘的計劃,又怎麼可能會有什麼無用的舉動?十年的時間足以計算出一天中發生的任何情況,甚至連今天的下的那場雨中哪滴雨水會滴向哪裏。
可在場的可是楚狂生,楚狂生又怎麼會在意那些彎彎道道,他要走的會走的隻是直路!
……
“你就是楚狂生?你就是世間第一大劍豪?”
阿飛從地上站了起來,靠著劍身的支撐,向著楚狂生走去,如鷹爪一般的眼睛比任何時候都要鋒利,似是有一團火在燃燒著!
楚狂生轉身,靜默而視。
雖是靜默,但那畢竟是楚狂生的眼神,楚狂生的眼神又怎麼可能簡單,誰人又能夠肆無忌憚地直視?
“嘭!”
阿飛全身一軟,手無力支撐戰劍,倒在了地上,但他的手卻始終握著劍,他始終沒有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那雙已經飆血的眼睛還如鷹爪一般鋒利死死地盯著楚狂生。
楚狂生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竟然開口了。
“你又何必執著於那些虛名?劍隻是自己的劍,別人又與自己何幹?”
雖然語氣還是平靜的,雖然沒有讚賞甚至更像是在指責。
但能得楚狂生一言的人,世間又有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