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後,客棧內又熱鬧了起來,又有人胡扯了起來,但奇怪的是客棧內竟然沒有一個人在談論婉紅。
或許仔細想來,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吧。畢竟誰也沒有那個膽量在輕劍派弟子的麵前討論輕劍派的執法長老的膽量。
如此這般,這些人便隻能繼續在猜測那個少年道士的身份,猜測那個少年道士的強大。
而在一陣討論後,又有人爆出了驚天大幕。
“我記得了,我記得那個少年了。前兩天,我們這條街不是發生了一起打鬥嗎?”
隨著這個人聲音的發出,客棧內立即又陷入了靜默,個個凝神靜氣地看著說話之人,想聽到一些驚天大幕。
一個老頭搭腔道:“對。前兩天這條街確實發生了一件大事。事情的起因,大概在座的諸位都應該有聽聞,一切都是最近那位聲名赫赫的叫做“冷血”的劍客引起的。那時,那個囂張跋扈到無以複加的呂全正是想在這條街堵截那名“冷血”劍客。恩?……難道那名少年便是剛剛那個叫做“李堯”的道士?”
第一個挑起話頭的人嘴角挑了起來,看向眾人,說道:“對。那個少年就是李堯。當時把呂全和呂全請來的那兩個幫手都打飛了的少年。”
聞言,眾人不禁又呆住了。
呂全是什麼人?一個憑借這自己一己之力便建立一個大幫派的悍將,一個敢憑著自己一己之力便敢在江湖中的任何一些中小型幫派都不放在眼裏的狂傲之輩,一個一夜間崛起卻沒人能撼動他分毫的狠人。
而現在卻有人說他一下子便被人給搞定了,這又如何不讓人驚訝倒吸涼氣?
也就在這時,那個老頭又搭腔了,“在呂全倒地後,沈明不是出現了嗎?一開始的時候,那個少年不是直接便走向了沈明嗎?少年這樣做不是挑戰又是什麼?而結果怎麼樣?那個少年走了,竟然頭也不回地騎著一頭毛驢走了,留下沈明滿臉怨恨地看著那個少年。你們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嗎?”
老頭故意頓了頓,看向了眾人。
有人實在受不住,叫喊了起來,“不要賣關子,趕快說。”
老頭笑了笑,不再賣關子,語出不驚人死不罷休地說道:“那是因為少年發現沈明根本就不值得他出手!”
聞言,眾人立即又陷入了沉默。
不值得?不值得那個少年出手?沈明不值得那個少年出手?
太他娘的震撼了!
沈明是什麼人?雖然不是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年輕一輩的最強者,但他的強確實被眾人所認同。而現在,竟然有個少年認為沈明不值得他出手。
要知道不值得出手和能打贏是徹徹底底的兩碼事啊!
打不贏有大勝而歸也有險勝一說,但不值得出手,卻完完全全脫離了這兩個範疇。那是一種藐視,一種居高臨下的藐視,就像是皇帝不屑於和一個刁民爭吵,就像是才高八鬥的狀元郎不屑於連字都不認識的草民辯難。
其中的差距可見一斑!
而正當客棧內的這些人以為震撼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正當這些人無限撥高了李堯在他們心中的形象時,一個更大的真狠正向著他們走來,毫無預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