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兩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大概這個世界大概也隻有吳明明知道了。
剛剛受婉紅的差遣,被婉紅抽了一個耳光依然默不作聲比店小二還店小二的吳明明去了廚房,打了一大桶水。
剛好在他回來的時候,看見孔泰進入了婉紅的房間。
而後他便聽見了房間內兩人的談話。
大概那兩人的談話雖不至於滅絕人性,但想來也不至於是那種為民謀福利的好話吧?但是,聽著房間內兩人的談話,吳明明臉上卻連一點波瀾都沒有。
就像平常的那個他一樣,幹淨的小臉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永遠都是那樣的人畜無害,卻又不會惹起任何一個人的憐憫,仿佛他天生就是那種不會被任何人注意的角色。
這是大智若妖嗎?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真正了解吳明明的人,都會知道,他並不是那種修為高得讓人咋舌的人。他就像他自己看上去一樣普普通通。
吳明明也清楚自己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並不求有朝一日能夠飛黃騰達。
始終呆在門派裏像是店小二一樣聽人差遣,隻是因為他覺得世間哪裏都是一個樣。既然哪裏都是一個樣,他為什麼就不呆在門派裏?
被人當店小二一樣差遣有什麼不好?隻要能有兩餐飽飯吃,隻要能安安穩穩地活著不是比什麼都好嗎?
所以,吳明明從來都不介意沒人把當作是一種存在。
相反他很喜歡這種生活。
所以,他從不想破壞掉自己的生活。
所以,聽到再天大的消息,他也不會像別的一些小人物一樣沾沾自喜,更不會想著憑借這個消息而飛黃騰達。
所以,現在聽到了那兩人的談話,吳明明決定當做什麼也沒有聽到,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繼續做他那個店小二一樣的人。
每天都會有人暗算別人,每天都會有人被暗算,每天都會有人笑有人哭,既然是這樣,他為什麼要去管這些人的死活?
看了看手中的桶,吳明明習慣性地微微低著頭,向著廚房走了起來,心中想道:還是再打一桶熱水吧,要不待會水涼了,又會挨耳光子的。
……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月亮也走了出來。
今天晚上的月光不明亮也不暗淡,就像是以往一個個平常的日子。
李堯也像以往那樣早早就想著睡覺了。
以為和小晴和好了的李堯,很自然就向著那張舒服的大床走了過去。也就在這時,他又再次冷不防被小晴一腳踢了出去。
耳朵回響著小晴那句“滾,我不會和一個蹭飯吃的乞丐住一間房子的”,李堯隻能無奈地向著馬棚走了起來。
一切的一切都是這樣的平常,仿佛這一切也會這樣平常下去。
隻是,此時天邊好像刮起了一陣風,天邊的烏雲正向著那不明亮也不暗淡的月亮飄了過來。
大概,今天晚上的月光會被烏雲遮住吧?
……
(既然花了筆墨寫孔泰、婉紅和被人忘記了的吳明明,他們當然就會有他們的作用。好像到目前為止,我寫的每一個人物都會有他的用處。到底有什麼樣的用處,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