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麼酒?”
李堯又是一愣,而後又看了眼門外,發現客棧的門口已經完全給堵住了,不免把心一橫這樣想到:大門口都被堵住了,看來我是出不去了。出不去就出不去,本最強道士還怕被人幹掉了?喝酒,喝酒,管tmd的是打,還是打?
“要什麼酒?”
當得李堯正在思考著的時候,那個略顯蒼老餓聲音顯得更加的不耐發了,同時把李堯從思考中拉了回來。
“酒、酒、酒?什麼酒啊?”
李堯這不是緊張,這緊是一種無知的提問。
大山裏來的孩子知道有酒這種東西已經是難能可貴了,你還怎麼能奢望他知道世間哪等是好酒?
因而,李堯把腦袋轉向了少年,帶著點小小的尷尬,問道:“喂,什麼酒好喝一點?”
從剛剛看了一眼李堯後,少年一直就沒有再抬過頭,甚至在那三四十人同時拔劍之時,他還在一邊細細爵嚼著水煮牛肉一邊大碗喝著酒。
此時,少年終於抬起了頭,看向了李堯,那眯著的眼稍稍睜大了一點。
這是一雙能殺人的眼,比之鷹眼還要銳利,比之尖刀還要銳利,看著它就像是看著已經接觸到眼瞳的槍尖,讓人引不住想要回避。
到底需要有怎樣堅決到決裂的一顆心才可以擁有這樣一雙眼睛?
當然,此時的李堯不可能知道那些藏在別人身後的故事,他隻是本能地覺得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壞人,甚至心裏還生出了一些想要親近少年的感覺。
李堯的這種感覺很奇怪,常人看見這麼一雙眼睛怎麼可能不避而遠之?但,李堯本身不就是一個奇怪的人?
在認真看了幾眼李堯的眼睛後,發現李堯眼睛裏沒有任何一絲的雜質也沒有一絲懼怕和求救的畏懼,少年眼睛裏出現了疑惑,不過這也隻是一閃而過的事情。
“雙蒸夠烈。”
在說了那麼一句後,少年的眼睛重新眯了起來,頭也低了下去。
“那……那就要兩斤雙蒸。小二的……”
剛才與那少年眼神一瞬間的接觸後。李堯並沒有出神,隻是心中多了要和這少年繼續喝酒的想法。
“這是兩斤雙蒸。“
而沒等李堯把這句說話的時候,那個不耐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隨即,李堯看到了一個老頭,不禁感到了一陣驚訝。
老頭穿著一身沾滿油汙的灰色衣裳,沒有營養枯黃的頭發中雜夾著縷縷白絲,雖有著一個好身板,身形卻消瘦,微顯佝僂,典型的小二形象,是那種扔在人堆裏,你怎麼辨認都辨認不出的樣貌。
然而此時此地,這老頭卻顯得這樣的怪異。
李堯不是還沒有說出自己的要求嗎,他怎麼就自作主張地送酒來了,而且是這樣的無聲無息,連李堯都沒有發現。而且此時客棧內有三四十人已經拔出了劍,現場的氣氛用千鈞一發這樣的形容詞也不為過了,但這老頭竟又顯得這樣的從容。從容地出現,從容地將那兩壺酒放到桌子上,從容地離開,沒有一絲的懼怕,沒有看少年和李堯,甚至是那三四十拔了劍的人,仿佛這次的送酒隻是平平常常的一次送酒。
或許這老頭以前也是跑過江湖的吧?或許做客棧的,多多少少都見識過殺人的場麵吧?或許這老頭是刻意用這種淡定來掩飾自己內心的緊張吧?
隻要去想,總能想出個或許。
但是現場又有會注意這個老頭,並且為他找出一個合理的或許?
“多謝了。”
對著老頭這樣說了聲,李堯把頭轉向了身後的眾人,笑著說道:“喂,你們要開打了嗎?你們要是不打,就先坐下來。有酒喝的時候,先喝酒吧。”
眾人又是一愣,紛紛張大了眼睛,心裏生起了萬頃波瀾。
這是什麼人?難道真是那劍客的同夥?這人難道也是一修為高深的高人?我們三四十人都拔劍了,他怎麼能這樣從容地對待?甚至都不把我們當一回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