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總能輕易麻醉人的神經,讓人做出一些平時想去做卻又不敢去做的事情。在這樣的時候,人總會變得比平時衝動。
“喂,小神棍……”
斬魔人身子微微搖晃著,似是喝醉了一般,手用力地拍向了李堯的腦袋,聲音提上去了不少。
“耍兩手來助助興,讓我們鄉親們見識見識。人生得意須盡歡麼,要不是今天我為了對付那妖怪傷了根本,我真恨不得自己上陣。難得大夥聚在一起啊……大家想不想看看小神棍的表演啊?”
聞聲眾人都把視線移到了李堯身上。有好事的年輕人更是借著酒性大聲喊叫了起來。
“來一個,來一個……”
斬魔人當然不是真的喝醉,或者說他一直都在等待這樣的機會。如果是平時用現在這樣的方法來刁難李堯,無論結果怎樣,自己的名聲也是要陪進去的。畢竟這樣的行為,很明顯是前輩在刻意刁難後輩,會被人說成沒有氣量的。而現在他這樣做,卻顯得是這樣的順理成章了。
有所謂酒後吐真言的說法,也有酒後亂性的說話。亦就是說,酒後的話可以是真也可以是假,人們不能當真。
由此可見斬魔人的心機還是很深沉的。
李堯並不知道斬魔人在想什麼,更沒有因為被人無緣無故拍了後腦而生氣,大概喝多了的人,知覺都會變得很遲鈍吧。又或者這個樂觀得像是白癡的家夥,根本就不會在意別人惡意的羞辱。自得其樂不也是一種境界?
環視著眾人,李堯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從來李堯就不是一個想要低調的人,有這樣一個名正言順去裝十三的機會他怎麼會放棄。
像是有無量功德的清宮在離職時向那些依依不舍想要送君千裏的群眾道別一般,李堯向著各處的村民揮著手,很是享受。
“好了,既然大家都這樣要求了,那麼我就勉為其難吧。”
這神氣,這語氣,哪裏看得出是勉為其難啊,簡直就是毛遂自薦的典範。
“既然要施展道法,那身為最強道士的我,當然不可能還玩什麼變化冰糖葫蘆這樣的小把戲。所謂道士,能呼風。”
說著,李堯眼睛閉了起來,把手一揮,那型那態有說不出的瀟灑。
不知是李堯的自信還是因為其它什麼東西,眼睛都看著李堯的眾人,全部精神都被吸引了過去。
“能喚雨。”
李堯手又是一揮,
“所謂道士,無所不能。”
而在李堯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之後,周圍竟然沒有任何的變化,這讓李堯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而更加奇怪的是,周圍的人竟都像是在愣在了那裏,似是剛看完一出動人心魄的好戲,又或者說這種情況和眾人進到村長原來院子時是一樣的,一種莫名的情緒會莫名地爬上他們的心頭。
如果真要概括的話,或者可以用這樣一個比喻吧。當你看見一件真正的藝術品的時候,可能你無法說出它的美,但是你能感受到,並且會被這種美所吸引。李堯的動作實在太像那麼一回事了,簡直就是神仙一般的灑脫。
斬魔人並沒有陷入這些村人一般的情緒,他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一雙眼睛裏滿是沉重,心裏奇怪地升起了這樣一種感覺,這家夥絕對不簡單,或者他真是什麼奇人都說不定。竟然裝到了這樣子,連自己都深信不疑那虛無縹緲的東西。
當然,無論事情如何的怪異,時間總會過去,事情總會繼續並且會有個結果。
當得片刻過後,有些年輕人醒轉了過來,看向李堯的眼神滿是期待,甚至還有的年輕人叫喊了起來。
“最強道士,你現在就呼風,現在就喚雨,讓我們這些村裏人也見識見識那神仙一般的手段啊。”
“來一手,來一手……”
一個人叫了出來,接著便是更多的人的附和,一波接著一波,一波勝過一波。
聽到這樣的聲音,李堯不免有點頭大,別人不知道,自己確實很清楚,自己剛剛確實已經動用了符咒的啊。按照以往的經驗,剛剛就應該會有風和雨的出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