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想著什麼,半會後,女子說道:“後麵有個人在追我。他很厲害的。你……你能不能幫我擋住他。”
“恩?……沒問題。本最強道士是什麼人啊?最強道士啊,上天下地,還有什麼是本最強道士做不了的?哈哈……”
這樣說著李堯已經閉上了眼睛,一副被別人讚了又讚的表情,完全沉醉在了自己編織出來的美夢中了。
“那……謝謝你了。我就先走了。”
女子說完頭再次想要往後轉,最終還是沒有回頭便再次飄然而去了。
“恩,好。”
這樣說著,還閉著眼的李堯把頭點了下去,臉上還是那副“有我在你就放心吧”的表情。
而當得片刻過去,當得猛然發現女子已經走遠了後,李堯不禁狠狠地撓起了自己的腦袋,為著讓女子離開而惱怒了起來。
……
大概眼前這人便是女子說的,追著她的人吧。
李堯仔細地觀察這人,臉色從容,心裏卻無法輕鬆。
隻見樹林之上,一人一劍,渾然一體,似是一陣颶風一般,霸氣淩然,帶起陣陣風聲,弄得那樹枝不斷搖曳,似是海嘯驟發,仿佛泰山崩潰,一股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氣勢迎麵撲來。
這人約莫十八九歲,卻因其劍眉星目投出的沉穩而老成的氣息,讓人隻覺得這人已是一到了而立之年的中年男人。
李堯悄無聲色地捏著一張符紙,臉上露出微笑,向著這人飄了過去。
近了,便可發現,此人腳下之劍,乃是一柄巨劍,長有兩米餘,寬近有半米,若仔細觀察還可發現,其劍柄之上正有著一栩栩如生的麒麟標誌,氣勢壓人。
“道兄是輕劍派的師兄嗎?”
這樣客氣問著,李堯卻依然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雙手背在身後,卻又並不給人倨傲的感覺,仿似那飄在空中的白雲般飄逸。
男子早已發現李堯,也早已打量過李堯,對於李堯並沒有生出惡感。
“在下陸機,確是輕劍派的弟子。未請教?”
說著陸機便向著李堯抱了抱拳,沒有顯出一絲的倨傲,卻又沒有一絲要弱於他人的意思。
從小被門派裏的長老當成天才來培養,甚至還得到過那位的指導,說不驕傲那是騙人的。隻是陸機深深地記得,那位對自己說過這樣的一句話:“行走在江湖上,切不能因為道士的羸弱便去輕視。凡修煉有成的道士,其背後必會有你想象不到的強大存在。”
如果是別人對陸機說這話,他決不會信以為真,甚至會用鄙視的目光去看他,哪怕那人是輕劍派的長老。但是這話卻是那人說的,所以陸機記在了心裏。所以此時他才會向李堯作揖。
“果然,你是輕劍派的。你好啊。我叫李堯。哦,對了,你有沒有認識一個叫張狂的家夥?”
這樣說著,李堯滿臉好奇地看向了陸機,滿心想著證明了張狂並不存在這個事實後,看著那老頭子瞪眼吹胡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就翹了起來。
聽著李堯這話,看著李堯這表情,陸機臉色立即便沉了下去,皺著眉頭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李堯看,同時一股強大的氣勢從其周身彌漫了開來,似是無可阻擋的巨浪,仿若那傾軋而來的大山。
張狂又豈是你一無名小子可亂稱呼的名號?就算江湖上排名前十的高手前輩見著張狂,也未必敢直呼其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