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臣婦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出,先後出了昭慈殿,滿心的害怕和不解,皇後怎麼可以是這樣的皇後?!
不管是有史以來還是規矩,皇後這樣做都是不對的!
昭慈殿外角落裏,一個小小的身影撫著自己的胸口,後怕的對身邊的小宮人道,“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釗主子,人都走了,咱們進去吧?”其實他想說,他們不需要躲躲藏藏的,剛才進去的時候,都被昭慈殿的人看見了。
宇文釗卻搖了搖頭,“不進去了,母後現在心情不好。”
可換做往常,穆鈺蘭要是生氣或者心情不好,他準會用自己知道的方式哄她開心。
今兒的確是反常。
一刻鍾前,宇文釗就進了昭慈殿,正趕上穆鈺蘭給眾人講王子公主和他們後母的故事。
穆鈺蘭經常給他講啟發性的故事,所以比起臣婦,他更能直接的明白穆鈺蘭要表達的意思。
穆鈺蘭很直接的告訴所有人,她不會接受任何女子為後妃,就是因為怕後妃會虐待欺負她的孩子!
而她的孩子,便是宇文釗和他的弟弟妹妹。
即便才六歲,宇文釗已經能分辨出好壞對錯,更是在宇文琿的教導下,深刻認識到,但凡是欺負了母後的人和事,都是錯的!母後永遠都是對的!
半個時辰後,宇文釗已經小心的磨蹭到了禦書房。
禦書房內,宇文琿正和四位王爺談事情,而如今的第四位王爺便是曾經的十二皇子。
得知宇文釗來了,四位王爺識相的紛紛告退,宇文釗進來後,規矩的行了禮,“拜見父皇!”
“過來。”宇文琿等宇文釗過來,就將其抱了起來,坐在自己腿上,“今兒怎麼興致不高?休息不好?”
宇文釗搖了搖小腦袋,“兒子休息得很好,隻是有件事,想與父皇說。”
“哦?說來聽聽。”
宇文釗仍舊低著頭,猶豫了一下組織語言。
宇文琿也不催他,待他想好了就聽他開口道,“父皇,兒子聽聞四年多前的事情,父皇給長京的貴女和青年才俊指婚,兒子想著,這是一件好事,是極好的傳統,能增進君臣的感情,體現了父皇關愛朝臣的聖明,咱們應該將其發揚光大,傳遞下去。”
“你自己想的?”得到宇文釗不好意思的點頭,宇文琿又問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兒子以為……”宇文釗的聲音越來越小,“兒子以為,四年多過去了,又有許多適婚的貴女,那麼青年才俊也有新的了,可以……父皇可以指婚。”
宇文琿前幾天就想到了,他有個六年守孝在身,不需要擔心現在的後宮問題,但是等到一年多後,朝臣肯定還會舊事重提,到時候他就打算再用一次指婚。
現在他和穆鈺蘭已經有三個孩子,兩個兒子和一個公主,他又不想她再遭這個罪,那麼宣布自己不能再育,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