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琿行禮隻行了一半,就被古忠叫起了,主子的禮,他真心受不起啊。
收起因為昨晚事情的別扭,古忠道,“都快晌午了,眾位愛卿早上可否用飯?”
大部分早上起太早,基本沒吃飯,就是吃一點也沒多少,這會兒早就餓的肚子咕咕叫了。
可是誰敢跟皇帝說他餓了?
古忠卻沒打算他們回答,接著說道,“讓禦膳房擺膳,今天朕與眾位愛卿一起用了,吃飽了,朕也當一回青天老爺,審一審承王和賢王的案子。”
“皇上聖明!”
哪個青天老爺敢審賢王和承王的案子?也就隻有皇帝了。
越等,承王就越著急,現在宇文琿都來了,還是審不了,他心裏有氣不敢說,隻能憋著。
宇文琿倒是無所謂,來的路上,暗衛宮人說得一清二楚,他心裏就有數了。
之前他還防備過承王這一招,後來也就無所謂了,畢竟古忠擺在那兒,古忠還能治他的罪不成?
承王能有人證物證,以為他就沒有準備麼?
滿殿朝臣,隻敢吃了個七分飽,便不敢吃了,一會兒想著怎麼保全自己是正經,還得幫賢王說話,說什麼都不能讓賢王就這麼垮了。
承王得勢,對誰都沒有好處。
這樣一折騰,又是一個時辰,晌午都過了。
古忠來了興致,指著殿內兩側,“承王狀告賢王,承王站左側,賢王站右側,你們,支持誰就站在哪側。”
這一番話,讓眾人都默了,一個個跪在地上求饒,“臣等不敢!”
看“皇帝”這意思,是明晃晃的要他們站隊!誰敢站?!
眾臣突然有種要被“皇帝”坑死的節奏。
承王更是氣,不是因為站隊,而是因為自古以右為尊,如今他站在左邊,宇文琿竟站在右邊!
“有什麼不敢的?不過就是審個案子罷了。”古忠狀似生氣的道,“難道,你們還想抗旨不成?!”
“臣等不敢!”
這下子,站隊是錯,不站隊更是錯,還是想一想站哪邊吧!
就在眾人後悔今天為何不告病的時候,承王心中暗恨,等揭穿了宇文琿的罪責,一定要好好出一口惡氣!
眾臣站隊的結果,很是明顯,因為古忠不允許有中立,所以以中間為界,右側站了有三分之二的人數,承王那邊,多是承王自己的人,還有就是平時無足輕重的牆頭草。
他們以為,就算承王不如以前了,但是總比賢王強吧?
古忠心裏有了數,便開始了,“承王,現在賢王就在這兒,你狀告他的,再說一遍”
“是,兒臣遵旨。”承王的自信又回來了,“賢王欺上瞞下!大逆不道!瞞天過海!搬弄是非!賢王妃心思歹毒!行為不檢!欺君大罪!”
承王盯著宇文琿,滿是自信和得意,古忠在他說完這些的時候,又對宇文琿道,“賢王,對於承王所說的罪名,你有什麼要說的麼?”
“啟稟父皇,兒臣冤枉,承王所說,是誣告!”宇文琿麵不改色,還反問道,“敢問承王,如此陷害自己的兄弟,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