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昔日皇帝最看好最得意的皇子,承王對皇帝的事兒,不說了如指掌,也知道個七八。
從當年皇帝還是皇子的時候開始說起,到德義四十一年各種懸案,再到玄正元年各種謎團,一路說到皇帝為了一己私心征兵,最後落在皇帝強搶臣妻!
承王下手,隻一個快準狠!
古忠搜集全前因後果,擺在宇文琿和穆鈺蘭麵前的時候,穆鈺蘭看著一遝的信息合不攏嘴。
“愛的有多深,恨就有多深。”隨意的翻著紙張,穆鈺蘭幽幽的道,“承王和皇帝之間,算不算相愛相殺?”
宇文琿沒反駁她的話,隻要她高興,不是也得是,“今兒下午,就帶你回去,宮裏宮外都熱鬧。”
主要是,他以為接下來的路,他想她陪著他一起走。
“那感情好。”穆鈺蘭笑眯著眼,他既然說這話,定是都安排好了,她回去,不會有危險,“老先生說了,現在孩子很好,我們都很好。”
半個多月時間裏,她算是徹底把這一胎安穩了下來,如今三個多月,隻要以後注意些,便不會有意外。
宇文琿抱著她的手就一直沒鬆開,見她高興,自己心情也好,正欲說什麼,餘光瞥見古忠古怪的表情。
“還有事?”
古忠低垂著頭,心道,當然有事,不然誰願意在這兒當礙事兒的。
“主子,還有事。”古忠明顯欲言又止,聲音低了幾分,“隻是怕屬下要說的,汙了王妃的耳。”
穆鈺蘭頭靠在宇文琿胸前,聽古忠這麼一說,慢慢悠悠伸出雙手,然後捂在耳朵上,煞有其事的道,“我聽不見了,你說吧。”
“……”王妃你是在逗我吧?!古忠緊閉著唇看宇文琿,想說,自從王妃懷孕後,變化好大,真希望小主子趕緊出來,還他們一個正常的王妃。
宇文琿細細思索下,然後伸出大手,捂在穆鈺蘭的雙手上,開口便是,“都擋住了,你說你的。”
“……”同在屋子裏的古華等人忍笑,好同情古忠老大,要忍不住了!
古忠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來,“那屬下說了,請主子恕罪。”
“嗯,說你的。”
得了這話,古忠才敢道,“咱們跟著承王的人傳回消息,樓箐早被轉移了,之前在院落中的,是個假的。”
“當真?”
“千真萬確!”
宇文琿眉頭一皺再皺,雖然他不懼怕樓箐,但他不想讓此人好過,沒想到竟然連續失手兩次!
古忠觀察著宇文琿的神色,再看看穆鈺蘭,一咬牙,繼續道,“而且咱們的人還發現,承王叫了樓箐一聲箐,目光甚是古怪,怕是……有了齷齪心思。”
“不是說樓箐毀容了麼?眼睛都瞎了,可嚇人了,承王這是什麼口味?太重了吧?”
古忠的頭低得不能再低,身子沒跪,可是心裏已經跪了。
麵對穆鈺蘭連續發出的這幾個問題,宇文琿低下頭,小聲道,“你現在捂住耳朵了,聽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