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琿看看天色,想了想,還是放棄進宮,如果是穆鈺蘭在,他恐怕都不會赴七皇子的約,可現在宮裏的那個是假的,是替身,他演演戲就罷了。
就在宇文琿回府的時候,宮裏,德貴妃愜意的半躺在貴妃椅上,慵懶的問道,“賢王今兒還沒來?”
“娘娘,消息稱賢王今兒出了戶部,就去了緣和莊。”一旁的侍女道,“出來的時候,直接回了王府。”
德貴妃突然坐起身來,又問道,“賢王妃如何?”
“賢王妃倒是一直沒出屋,讓人給念話本子聽呢。”侍女頓了頓,將自己心裏的疑惑問出口,“娘娘,依奴婢看,賢王妃這一胎恐怕不穩妥,禦醫都說得好好養著,眼下也沒有見好的跡象,萬一真的出了事,咱們不是吃力不討好麼?”
“你懂什麼?”德貴妃欲說什麼,卻沒說出口。
皇帝的心思她猜得幾分,若賢王的這個孩子真的沒了,皇帝心裏肯定是高興的,隻要不傷著賢王妃這個煞星就成。
到時候,皇帝會震怒,會懲罰她,但是一定會給她更大的好處。
侍女換了個說法道,“娘娘,奴婢是擔心您,自從賢王妃來了咱們殿內,不說發生了什麼大事,可就是這麼幾天啊,小事不斷,昨兒您喝口水都岔了氣兒,娘娘可別忘了,賢王妃可……是煞星呢!”
“既然沒要了本宮了命,就讓她煞!”德貴妃一咬牙,“咱們這是為了皇上分憂!”
眼見一旁的侍女還要勸,德貴妃心一橫,“什麼都別說了!好好看著賢王妃,哪裏缺了少了,趕緊補上,不能讓人覺得咱們怠慢了賢!王!妃!”
德貴妃說得咬牙切齒,臉色也不太好,周圍人見狀,不敢多言,就各忙各的去了。
好一會兒,德貴妃又叫來心腹,“這兩天,承王如何了?”
“承王殿下每日出宮,行蹤神秘,奴才不敢過問,還請娘娘恕罪。”
德貴妃一擺手,不耐煩的道,“去承王殿裏說一聲,本宮要見他!”
“是!”
相對於德貴妃的氣不順,皇帝此時正在承王殿內訓話。
承王就站在下首的位置,低著頭,等皇帝罵夠了,才道,“父皇息怒,兒臣知錯了。”
“錯哪兒了?”皇帝瞪眼,“看看你這一團糟,朕都以為你是故意氣朕!巴不得朕點點駕崩了不成?”
撲通一聲,承王就跪了,這個罪名太大,他承受不起,“父皇息怒!兒臣不敢!”
“朕看你不是不敢!是不敢讓朕知道!”皇帝的火氣就這麼蹭蹭蹭的往上漲,外頭一宮人硬著頭皮走近,然後戰戰兢兢的道,“皇上,柔嬪娘娘剛叫了禦醫,不知道哪裏不適,想請皇上移駕去看看。”
“你們這群廢物是怎麼伺候的?!”
一聽是柔嬪有事,皇帝頓時就緊張了,也忘了之前對承王的訓斥,起身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罵伺候柔嬪的人,還揚言要把人都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