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婉.「藥.」
風吹過,葉凋落,樹落寞,影沉默.時值深秋的風沾染了些楓葉獨有的涼薄,冷冽而絕情地飄然而逝,唯留下一地的悲愴.長安城內看似和平,但隻有真正住在其中的人才會知道,這裏其實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和平.
——魔種進攻長安城.那些魔種像是沒有情感的機器一樣,爭先恐後地湧入長安城內,瘋狂地掃蕩破壞.身為治安官兼女帝最寵愛助手的狄仁傑身先士卒地同魔種鬥爭,但畢竟是寡不敵眾,漸漸敗下陣來.不知是什麼的利器劃破皮膚,血絲絲縷縷地淌下.女帝已經派了士兵前來,狄仁傑負責的就是牽製一下這些魔種.
“該死…這些魔種怎麼這麼難纏…!該死的…怎麼會這個樣子…”
狄仁傑深知如果不能阻擋這些魔種,他們還不知道會怎麼破壞長安城呢.責任感極強的他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可惜他已經漸漸招架不住了,抵禦的動作也明顯地慢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纖瘦頎長的身影輕飄飄地來到烈仁傑的麵前.從那漆黑如墨的長發以及淡淡的香氣來判斷,應該是個很秀氣的女孩子.不過因為場麵太過於混亂,狄仁傑並沒有認出那人是誰.
“你還在這裏等著什麼呢!還不快點離開!等死嗎?”
聽聲音狄仁傑便判斷出來了,這人是前些歸服於女帝的上官婉兒.當時上官婉兒身著一襲白衣,一副書生模樣.狄仁傑本以為這會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子沒想到她竟會主動出手搭救自己.
上官婉兒手持著一柄不知是誰遺落的細劍,刺向那個撲來的魔種,一舉一動都那麼流暢自然,沒有一絲猶豫.她轉頭望向狄仁傑,細細的柳眉蹙起.她板著臉嚴厲地命令狄仁傑離開.可狄仁傑身為一個正義感很強的人,自然不會讓一個女子自己麵對這麼多凶殘的魔種.他剛要丟出令牌,卻見上官婉兒已然不耐煩了.
“這裏有我!你的傷勢很嚴重,還不快些離開!晚了就來不及了!”
狄仁傑知道現在和魔種硬碰硬是不可能的了,也不顧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抓住上官婉兒的手朝著安全地帶跑去.上官婉兒一怔,想要甩開狄仁傑的手,卻見他緊緊鉗住自己的手不肯放.
“女帝她已經派了士兵前來.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再這樣下去你我都會吃虧的——跟我走!”
狄仁傑對於長安城的地形很熟悉,三下兩下便逃離了魔種的追擊,和前來的士兵正好接軌.在長安城所有饒努力下,魔種還是被鎮壓了下去,隻不過傷亡慘重而已.
女帝的住所內.
上官婉兒和狄仁傑並排站著,一聲不吭地盯著地麵.兩個人心照不宣地認為女帝是要懲罰他們負傷而逃,因此誰也不敢話.
“喏.坐在那兒.”
武則指了指那兩張繡花椅子,上官婉兒和狄仁傑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但還是坐了上去.
“婉兒.你幫懷英上點藥吧.到時候感染了就不好了.”
這麼的話,應該不是為了怪罪他們嘍?上官婉兒舒了口氣,接過那棉簽和藥酒替狄仁傑上藥.她用棉簽蘸了些許藥酒,塗在狄仁傑側臉處.她擦藥的力度並不大,但藥酒塗在傷口上麻酥酥的,讓狄仁傑很是不自然.
“裏麵也替懷英清理清理吧.可不要不聽朕的話啊.”
武則皮笑肉不笑地朝著上官婉兒一挑眉,然後邁著款款步子走了出去,還不忘反鎖上了門.狄仁傑愣了半,將目光轉向上官婉兒.上官婉兒卻幹淨利落地一扯狄仁傑身上那已經不成形的衣服,露出裏麵血跡斑斑的肌膚.
“要是疼的話就一聲,我會輕一點的——”
上官婉兒一臉的平靜,狄仁傑怔怔地望著她那披散於肩邊的墨發,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嘶…好痛——”
狄仁傑下意識地一低頭,上官婉兒下意識地一抬頭,兩個饒唇片就這麼不偏不倚地貼在了一起.
隔著鏤空窗戶望著這一切的武則滿意地勾起了唇角.
……
弈芳.「先婚後愛.」
“所以、你要我們峽穀重案組和你們堯組織合作?怎麼可能?”
清晨.還未透亮,明世隱便引了堯組織其他人一同拜訪了峽穀重案組.明世隱不慌不忙地闡明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是希望峽穀重案組能夠和堯組織聯合,這樣對雙方都有利.和明世隱是宿敵的狄仁傑第一個站起來反對.明世隱也不急,淡淡地為狄仁傑講明這裏麵的利害關係,整整講了一早上都沒能打動狄仁傑.倒是“陣營”雙方都有些不耐煩了.
扁鵲擺弄著桌上的致命靈藥,不緊不慢地調配起了新藥方.楊戩撐著下顎就這麼看著哮犬蹭他褲腳,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李元芳將腦袋埋進雙膝間毛絨絨的獸耳上下晃動,顯示出他此時的無奈.
弈星扯著衣擺想著今剛抄的棋譜.公孫離無聊地將紙傘一撐一合,發出輕微的聲響來.楊玉環靜默地盯著琴弦,指尖緩慢地在空中畫出音符的形狀來.裴擒虎咬著還沒吃完的包子,打了個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