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琳揉揉眼睛,剛才在半夢半醒之間仿佛聽見他打電話說是要馬上過去,也不知道去哪兒。
“你不是說有事要走嗎,不用管我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快過來。”他又重複了一遍,聲音不大,卻讓人沒辦法抗拒。
葉琳很乖巧的挪到了床邊,伸出胳膊隨他擺弄。
想起昨天夜裏這個喝醉酒的男人說的一席話,她挑了挑眉毛,若有所思地看著麵前這個認真換藥的男人。
“喂,你昨天……”
“喂什麼,我沒有名字?”顧彥深扔掉之前的紗布,挑了挑眉毛。
他心知肚明這小女人要問什麼,挑了一個蹩腳的理由直接給打斷了。
既然話已經說出去了,他也不可能再收回,同意了就是同意了,但他心存一絲希望,希望那小女人睡醒一覺就給忘了。
葉琳摸了摸鼻子,“彥深……昨天晚上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生怕他給忘了,她小心翼翼地提醒著,心裏小小的期待著。
“嗯?我說過什麼,不記得了。”顧彥深薄唇吐出幾個字,麵無表情的給她塗著藥水。
“你怎麼能忘了?你……嘶——”那藥水滲入傷口引來一陣疼痛,讓葉琳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有些急了,作勢就要跳起來跟他理論,堂堂七尺男兒,說過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怎麼能說忘就忘了?
“你昨天說讓我去醫院看師兄一眼的,你別說話不算數!”
“別動!上著藥呢!”他低嗬一聲,按住她細皮嫩肉的小胳膊。
她被他這麼一嚇,又撲通一聲坐下來,一言不發,死死地咬著嘴唇,心裏有些生氣了。
兩人都不言語,過了一會,上完了藥,顧彥深扔掉那些用過的紗布和棉簽,整理了一下他的西裝,往外走去。
葉琳瞪著他的背影,心說你不記得就算了,反正呆一會我肯定要想辦法自己出去,說過的話自己不作數,什麼人呐!
這樣想著,那男人走出去關門的瞬間,留下淡淡的一句話。
“想去醫院看他,讓人開車送你。”
葉琳的臉色頓時變了一變,心裏那塊石頭緩緩落地了,本來心裏還憤恨不平的,突然就緩和了下來。
看來這個男人還挺好的嘛……哎?那他剛才為什麼裝作不記得的樣子?
好啊顧彥深,你敢耍我!
她撅起小嘴,生生朝著門的方向瞪了過去。
顧宅。
顧彥深走進屋子,看見顧老爺子和景瑜坐在屋子裏。
他低頭,恭敬地鞠了個躬,“爺爺,您找我有什麼事?”
顧老爺子嗬嗬一笑,看向自己身邊坐著的景瑜,點了點頭。
接著,景瑜就蹦蹦跳跳跑到顧彥深身邊,抬頭,精致的妝容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很高貴美麗。
“彥深,今天來找你呢,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雖說小時候跟景瑜見過,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一直沒有太接觸到她,對她不是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