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濤卷打在懸崖上,拍打出灰暗的浪花,微亮的天像是染灰的布幕,依稀還有
繁星點點,快到清晨的樣子。
準一和靜興致衝衝的對準角度,架設好相機,接下來隻是等待日出。
雖然已快要進入夏天,但是淩晨的天氣還是很冷,在加上海風的吹撫,靜瑟縮
的雙手環抱自己,瑟發抖著。
“怎麼了!”坐在地上的準一,看著靜的樣子,關心的問。
“有點冷。”
“坐下來吧!”準一拍拍身畔的位置,招呼她坐下。
“靠過來吧!這樣比較不會冷。”但是靜還是有點不知所措的刻意坐遠。
“你還在發什麼楞,我們都是什麼關係了!”
“什麼關係。”靜杏眼圓睜,一本正經的問
“朋友啊!好朋友!”什麼嘛!原來是這樣的關係啊!說的這麼曖昧。但是其實
靜的心中略感失望。
冷風拂過,與準一仍保持些微距離的靜還是覺得有點冷,準一終於看不過去的
說:“近一點”說著冷不防將靜拉向自己,一時無察的靜,被他強而有力的臂力,
拉推到他的懷裏,正巧落在他的胸膛上,瞬時間,幾乎聽到了他的心跳聲。
突然間靜有一股衝動,悄悄地,靜攀上他的腰,偷偷的說:“好瘦喔!”
“你說什麼!”低頭看到她頑皮的的舉動,隻見她像隻懶貓掛在自己身上,還嘲
弄著:“一點肉都沒有,你真的是男生嗎?”
這女人,真不該同情她“你的樣子才一點也不像個女人吧!”說著弄亂靜的略
短頭發;她的發多了俐落,卻也少了女性特有的柔美,一如她的坦誠率真。
撩起結實的臂膀,準一說:“看到沒有,這是肌肉,肌肉。”
“耶!真的耶!為什麼這裏會有!”準一雖然纖細,但寬闊的肩膀,卻讓人有種
可以依靠的感覺。
“當然嘍!我中學時期是打橄欖球,手臂自然很結實啊!誰像你,臉那麼肥!”
說著掐起她蘋果般的圓臉。
“放開啦!很痛。”靜連忙拉拉開他的手。
“啊~~~!”正在此時,海平麵有一線光芒射向靜的雙眼,曦日即將升起了。
“什麼!”循著靜的眼光,準一也在海平麵上發現日光。
“快昇起來了,準二呢?”靜急的團團轉,搞不清東西南北。
“在這裏。”冷靜的準一早就一鼓作氣的將靜拖到相機的麵前。
“光圈141,曝光率58.6,快拍啊!”雖然心中焦急,但是絲毫沒有折損她對於
攝影的直覺。
“我知道!不要急,別急嘛。”準一立即走到相機前,對起焦距。
“隻有這一瞬間,錯過了這一期一會,不會再有了。”看著準一仍然一派自若的
樣子,靜忽然脫口而出。
“什麼是一期一會。”對好焦,準一好奇的問。
“我也不太會形容,就是說有些事一生隻有一次,錯過了之後,就再也不可能發
生。”
“傻瓜,每天都有日出啊!”準一取笑她的杞人憂天。
“但是,不一樣啊!每一天的日出都是不一樣的,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地方,看
到的日出都是不同的,在你身邊的人也不盡相同;如果我們錯過這一次,也許以後
我們在也不會有機會一起拍日出,所以要把握現在啊!因為搞不好明天有一顆隕石
撞上地球的話,今天的照片說不定會成為世界末日中最後的日出,搞不好外星人發
現地球的遺跡時,會成為證實人類存在的經典代表耶!”
“什麼經典嘛!”準一笑著搖搖頭,心裏卻想:世界末日啊!也隻有靜這家夥
想的出來;但是如果最後一天是這樣過似乎也不錯,準一在心底默想。
“好了!”準一和靜以連續曝光的方式,拍下了數十張的日出。兩人都覺得作了
一件很棒的事,忍不住相視而笑。
隨著朝陽的升起,靜與準一肩並肩的麵著海麵,仔仔細細的看著準一明顯而深刻
的輪廓,靜有感而發的說:“準,我不會向後看的呦!”
“咦!”
“即使是跌倒或是受傷我也不會後悔,我不想緬懷過去的不可能而綁住自己,
所以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會一直往前走,一直走下去。”
Ne~~這是是真心話喔!所以我不想錯過,雖然我們的關係隻是朋友而已,不過不要緊,聽到你鼓動的心跳聲,我可以原諒自己,多喜歡你一點點!不過,隻有一點點喔!
雖然和大島的關係還是在僵硬的狀態,自從嗆了她之後,自己的工作量更是多
的驚人,但是靜已經決定用笑容去麵對,她用更加認真的態度,使得大島也感到有
些羞慚,因此雖然嘴上仍是不饒人,卻沒有更過分的舉動。
這反而讓靜的工作猶如如魚得水般順暢,在結束攝影工作之後,靜胸口掛著準
二,開開心心的準備尋找題材,突然有人一拍她的肩膀,她嚇了一跳,一回頭,一
個笑嘻嘻的表情跳進她的眼裏。
“我應該叫你夏美小姐呢?還是靜小姐。”井之原開玩笑的問。
“是你!你叫”好麵熟喔!啊!我想起來了,是把我誤認以為是夏美的那個
男生,奇怪!他怎麼會知道我的本名。
“耶~~你不會忘了我吧!算了!我再自我介紹一遍,我叫井之原快彥,你一定很
奇怪我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吧!”略感失望的井之原,不過還是笑笑的說。
“嗯-你不會告訴別人吧!”靜不確定的試探。
“這可不一定。”竟然忘了我,好吧!逗逗你!井之原在心中默想。
“你別開玩笑了!”靜緊張的巡視附近,深怕被大島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想不想認識我們全部。”井之原說。
“全部。誰啊!”靜不解他的問題。
“v6!”說完,不管她同不同意,便拉著她走向休息室。
休息室傳來一陣爆笑聲,井之原闖入後,神秘兮兮地說:“我帶了一個人來喔! ”
“誰啊!”森田問。靜尾隨著井之原悄悄地的走進來,頓時大家的目光全部集中
在靜的身上,隻是在場內恰巧少了準一。
“你好!初次見麵。”阪本有禮貌的率先問候,其他人雖然不認識,但是也都跟
著說:“你好!”
“你不是那個暴力女嗎?”長野看清了來著的麵容,錯愕的脫口而出。
“什麼?是說我嗎!”靜不敢置信的直指自己。
可惡!準那家夥,到底在背地裏是怎麼說我的。
“就是那個拿手機丟岡田的那個女生嗎?”森田毫不修飾問;原以為會是整個臉
塗的黑黑,蹬著厚底靴,說話直接勁爆的涉穀係辣妹那類,但是眼前這個女生看起
來既清純又可愛,怎麼也不像會拿手機丟人的那種人。
“長野,森田,你們太失禮了!什麼暴力不暴力的,那是一場誤會,她叫林靜,
是台灣人喔!”說完像個護衛似的站在靜的身邊,儼然大哥般的姿態。
“台灣女生啊!超可愛的。”想起2月份在台灣的演唱會,三宅對台灣女生非常
有好感,忍不住脫口而出。
“您-好!我是參窄件”他為了表示對靜的歡迎,立刻秀出苦練的國語。
“你好!我是靜。”靜用國語回他,又補上了一句日語:“叫我小靜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