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漢的天盛集團算是楚氏在海川的最大競爭對手,以前王雅潔在位時就與其有過幾次交鋒。
但自楚明澤接管公司以來,除了上次在慈善晚宴上見過麵,還沒有真正和這個人打過交道,所謂知己知彼,楚明澤覺得還是有必要赴這個約。
“晚上先跟我去一趟國際酒店,再去那邊看看。”楚明澤瞅了眼手腕上的表皺眉說道。
已經連續三個晚上沒有給莊薑補習功課了,本想今晚早些回去,也好看看這個小人兒,看來是又要泡湯了。
晚上楚明澤先去國際酒店紮了一頭,畢竟是公司在海外的重要合作夥伴,雖說這次隻是來公司例行公務考察,但楚明澤還是親自接待,以示誠意。
連幹了幾杯酒,又與來客一陣寒暄後,楚明澤將場麵交給公司高管,便和餘瑁去了禦龍庭。
禦龍庭是海川的一家高級私人會所,所有來這裏的人都是會員製,楚明澤也是這家會員,所以一進門就被經理認了出來,直接引領到白淼之前約好的房間。
進門時,白淼、張漢兩個人正開心的聊著天。
“明澤哥,可算把你等來了,快請坐!”白淼見楚明澤進來,連忙熱情的上前招呼道。
“謝謝。”楚明澤淡淡的說道,隨後坐了下來,餘瑁也在楚明澤旁邊坐下。
“明澤哥,我記得你以前就喝這個紅酒,今天我特意點的,你喝一杯。”白淼笑魘如花,殷勤的給楚明澤的杯子裏倒上酒,也順便幫餘瑁倒上。
“謝謝,不過我現在已經不喜歡喝了。”楚明澤看眼杯子裏的酒,語氣一貫的清冷。
“呃……這樣啊!”白淼不免有些尷尬道:“那明澤哥你想喝什麼?我們再換別的。”
“不必了!就喝這個吧!”楚明澤心不在焉的說道。
“明澤老弟,別來無恙啊!”張漢看著一臉尷尬的白淼,似笑非笑的轉過頭來,對著楚明澤舉杯說道。
“張總,從未別過,何來無恙?”楚明澤象征性的與張漢碰了下杯子,輕輕呷了一口杯中酒。
明澤老弟,對於張漢對自己的稱呼,楚明澤很是反感,之前隻是打過招呼而已,這是第一次的正式見麵,就稱兄道弟,讓人不免覺得此人輕浮。
聽完楚明澤的話,張漢眯著狹長的丹鳳眼,仰頭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搖晃著手裏的空杯子說道:“看來,明澤老弟是不太喜歡喝這個酒啊!”
“張總拐著彎讓白小姐把我找來,我想不會是特意來品酒的吧?”楚明澤開門見山的說道。
“明澤老弟痛快!”張漢一臉痞笑,“不過我還真是找老弟來喝酒的,你我同為海川巨頭,本就該互相多走動走動,而且我聽說,楚老弟在部隊可是千杯不醉啊?”
“張總,喝酒是要看跟什麼人喝,也要看心情,人找對了,心情好了,自然酣暢淋漓。”楚明澤搖晃著酒杯,漫不經心的說道。
“好,明澤老弟說的好!我張漢就喜歡這樣的人,直爽!”張漢快速的轉動眼珠子,繼續說道:“我很願意與明澤老弟同分一杯羹。”張漢說著,便舉起酒瓶,往楚明澤的杯子裏又續了些酒,再給自己滿上。
“張總的美意我心領了,但是我不願意。”楚明澤把玩著酒杯,皺著眉頭說道,“這酒真是越來越不好喝了。”
此話一出,張漢眯著眼睛,臉色沉了下來。
同分一杯羹,很明顯,關於老城區改造項目,張漢是想與楚明澤合作。
張漢是個精於算計之人,如果與楚明澤公開競爭就要投入很多人力物力,耗時費力,但若能合作,不但可以拿到項目賺錢,還省去了競爭對手,順便還可以間接的牽製楚氏。
隻是這樣一箭三雕的美事怎麼可能不被楚明澤識破。
雖然張漢隻是試探一下,並沒有擺明說出,但楚明澤的態度明顯已經拒絕。
此刻,房間裏一下安靜下來,連空氣裏都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呃,嗬嗬,既然明澤哥不喜歡這個酒那就換其他的吧?”白淼看出二人的劍拔弩張,尷尬的緩解道。
“我看不必了!既然與張總品味不同,那楚某也不便在此久留。”楚明澤說完便起身要走。
“明澤老弟先別急著走,”張漢突然站起身來,伸出手臂擋在楚明澤麵前,一臉挑釁的說道:“品味不同就喝別的,我在這存了不少好酒,相信總有一款適合老弟。今天你我難得一聚,怎能就這麼草草走了,這顯得我這個做大哥的也太招待不周了!”
倆個男人四目相對,瞬間電火石光。
楚明澤心裏清楚,今晚是不可能就這麼簡單走掉,如果走了,那競標還未開始,在氣勢上就先輸了,“既然張總如此有誠意,那楚某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爽快!來人!上酒!”張漢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誓要跟楚明澤一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