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和煦,清風微拂。一片寧靜祥和的氣氛飄散在街頭巷尾。就連一些樹下屋下的蔭影都羞愧的想要趕快離去,不忍給這溫暖旳世間帶來一絲黑暗。市集之中不時傳來一陣陣古樸的叫賣聲。夾雜著孩童的嬉鬧聲,人們的說笑聲,絡繹不絕。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自然。可是不一會兒…..
“滾出去,你個不要臉的,沒有錢還敢來醉月樓吃飯,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拿幾個破珠子就想抵飯錢,呸!”在這極不和諧的聲音中,幾個仆人將一個中年人從店中推了出來,隨後罵罵咧咧的走了回去。仔細一瞧,這被推出之人年近五十,麵色紅潤,渾身散發著年輕人的朝氣。可是這一身行頭卻是十分掉價,一個破舊的草帽隨意扣在頭上,腰間別著一個酒葫蘆,一身衣袍也是又舊又髒。
這人被人趕出,卻也絲毫不覺得尷尬,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掂了掂手裏的幾顆珠子,一臉不屑的說道:“哎,這些凡夫俗子,我這個東西可是無價之寶,用來抵賬是你們的服氣,切。”說罷,便扶了扶頭上的破草帽,哼著小曲兒,悠閑的走著。
這時,幾個街邊玩耍的孩童蹦蹦跳跳的從遠處走來,似乎口中在哼唱這一首民謠“盤古大仙開天地;要問武功誰第一。天隨一劍定蜀山;聖定佛光普百川。縹緲峰上皆飛雪,………”隨著孩童們慢慢走遠,後麵的歌謠也漸漸聽不清楚。
聞此歌謠,先前頭戴草帽之人突然停下腳步,悠然之色轉瞬即逝。一臉肅然望向遠方,口中喃喃到:“哎,該來的終歸會來。”片刻之後,這人又恢複如常,哼著小曲兒,慢慢遠去。
一切又變得那麼自然,但是這裏的人們哪能料到,在距此不遠的峨眉山,一場腥風血雨正在進行。
峨眉山上,不再有往日的生機,原來整日鳴叫的鳥兒也不知去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之氣。到處都有打鬥的痕跡,沾血的兵器,受傷的弟子比比皆是。
峨眉山封頂,一黑衣男子持劍而立,眼中充滿不屑與狠辣。劍上的鮮血一滴一滴由劍尖滴下。在他身後分列四人,持刀者粗獷豪放;持鞭者陰柔冰冷;持劍者麵帶黑紗;持扇者機靈狡黠。這四人皆是受了些傷,身上和兵器上都沾有血跡,但依然個個麵露凶光。
黑衣男子環顧四周,一片狼藉盡收眼底。隨即大笑道:“什麼仙劍門,靈隱寺也敢號稱名門正派,在我憐天聖教前,亦不過如此嘛。”“嶽憐天,你莫要囂張,雖然我等有些損傷,但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哼,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說話之人正是縹緲峰門主歐陽閑雲,此時他發絲淩亂,氣息不穩,顯然是經曆了一場惡戰。嶽憐天表情不屑,冷哼一聲,雙眼緊緊叮囑正閉目調息的天隨子岐暉。
這時,靈隱寺主持聖定神僧,撐著降魔金杵走上前來,“唉,嶽楓師….”“別叫我嶽楓,你聽好了,我現在是憐天聖教教主,嶽憐天。”嶽憐天把劍一橫,怒喝道。聖定依舊是長歎一聲“唉,也罷,嶽教主,如今你我雙方皆是傷亡慘重,上天有好生之德,何不就此罷手。”說到這兒,聖定頓了一下繼續道:“以往的糾葛,就讓我們自己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