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執念(1 / 3)

“怎麼,要殺了我嗎。”

大街上數不清的冷眸殺手圍聚在這裏。然而,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頓了腳步。仿佛處於潛意識,忽然無心仿佛玷汙了中間那位女子。

她淡笑,略略抬首,清冷的眼波似一湖碧水,湛湛然、澹澹然。黛眉顰蹙,明眸皓齒,香腮似雪,玉容瓊姿。落下的雨水隱約映出她傾城容顏,然而她的容色,豈是詞句能夠稍擬?

有人說,她無論才貌身手皆是傾國傾城。可是,說到底,傾國傾城便好嗎?忽然一種悲涼湧上心頭,生生灼傷了她的心。所謂的傾國傾城,隻不過是文人騷客的托詞罷了,借以掩下這名目裏的肅殺與悲涼。而絕色,亦是美豔與孤絕的另一種釋義。

可惜天妒紅顏,她唯一歎的,便是這一世唯一不舍的。她這輩子的友人,一個叫君問的女孩。她騙了君問,沒有告訴她自己的身份。因為君問是世界上最純淨的女孩,雙手沾滿鮮血的她,沒有資格。街上有人從腰間取出手槍,接著,滿街人無疑取出冰冷的武器。一個又一個像是黑洞一般在夜空中散發著神秘而危險的氣息。

她站起身來,眸光一凜,毫無血色的蒼白卻絲毫擋不住她的美麗。一身傲氣凝聚在身,人們似乎隻能仰望著她。她的雙眼比黑色瑪瑙還要耀眼,還要狂傲。一覽全身的霸氣,不屈服、不畏懼死亡。她獨立間帶著傲視天下的風範,那種驚心動魄的魅力,無人可模仿。看著那眉宇間冷冽的氣質,剩下的唯有震撼,一種對美的敬畏。

她仿佛無言的在向全世界宣布,她,浮殤,才是真正的王者!

“我,願意交換。”

一聲如風般飄渺空靈的聲音隨風傳來,卻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畔。浮殤瞳孔一縮。

女孩抿唇,淡笑如濃重的陰雲深處射出一縷光,一下子掃除了天空中凝重依舊的陰霾:“不用在意,今天,我誓保你安然無恙。”

“以吾之靈魂為契,護鸞生九世永生。”

她聽到所有人一起開槍的聲音,聽到女孩對她說的話,聽到樹葉沙沙的摩擦,聽到夜空靜謐。一瞬間,陌生的記憶像海水將浮殤淹沒,卻又消失在意識裏。無盡的黑暗讓她喘不過氣來。像是墜入了一個不見底的黑洞,她想從黑暗中掙脫,浮殤伸出手卻觸不到任何東西,隻剩下騰空的手臂僵直在空氣中,仿佛要變成永恒的雕塑。唯一的破碎的記憶出現在她腦海——那個女孩同樣的莞爾一笑,清澈的眼睛裏有她自己的影子。她說:“我叫君問,取自問君能有幾多愁。”

隻能看到黑暗無盡的延伸。不隻是幻覺還是真實,遠處竟然出現了一絲火光。

赫然之間,那一開始的點點火光居然蔓延了整個深不見底的洞穴。這不是一般的火。浮殤知道。身下炙熱的溫度猶如一根根銀針在紮著自己的靜脈,但她愣是沒出聲,明明像這樣的高溫,可以在一瞬間將自己化為灰燼,但是,為什麼眼前仍舊一片火光?頓時,一串從未聽過的卷舌音從洞的深處傳來,這一一種難以想象的發音方式,渾濁嘶啞的聲音中帶著君王般的威嚴,仿佛教堂的鍾鳴。

即使在劇痛下,浮殤仍舊清醒冷靜地可怕。

“浮殤,答應我,好好活著。”眼前忽然聽到了一個女孩的聲音,溫和猶如一陣春風,但是卻又不真實存在。輕柔之中帶著難以掩蓋的悲傷。

好好……活著?浮殤修長的睫毛輕輕一顫。瘋狂的記憶湧現在腦海,交織在她的每一根神經。像是做夢許久終於清醒,又像是魂之歸兮,找到了她靈魂本來的身體。這個世界的名字叫做‘空破’,分為空之境與破空之境兩個層次,在這空破世界中有百分之五十的人體內有一種能量,叫做嬰能。擁有嬰能的人就相當於比其他讓人高上一等,以強者為尊,而嬰能則就鑄造了一種高等的強者職業,嬰幻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