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雅努了努嘴,示意司機把車開到附近的賓館去。
今晚的咖啡店,就留給傅斯年和嚴溫夏兩個人獨處吧。
嚴溫夏走之前把一切都整理的井井有條,隻要把遮塵布掀掉,就又能入住了。
傅斯年將嚴溫夏抱上樓,有心跟她好好解釋魏心雨的事情,可惜嚴溫夏醉成了一灘泥,哪裏還能正常地溝通。
他隻能輕手輕腳地幫她洗了澡,然後抱到床上去。
就算喝醉了,在睡夢中,嚴溫夏還是緊緊地皺著眉頭。
她的臉上,寫滿了心碎和憂傷。
緊閉的眼睛裏,時不時會有眼淚滑落。
傅斯年心疼地為她擦拭著,低聲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遇到了事情,她永遠都不會開口去詢問。
隻知道一個人背負著痛苦,默默地療傷。
一夜輾轉。
嚴智承被江楓折磨到了很晚,一直在對他進行思想教育。
他雖然苦不堪言,卻還是咬死了什麼都沒說。
江楓最終沒辦法,隻能放棄詢問。
暗暗地下定了決心,等有機會的時候還是自己偷偷地跟蹤一下。
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把好好一個孩子給迷得是非不分。
一大早,嚴智承就被方林雅從被窩裏揪出來了:“小少爺,趕緊去咖啡店看一下吧,也不知道傅總和少奶奶談的怎麼樣了。”
嚴智承一下子就不困了:“對對,趕緊過去。要是爹地不會說話,我還能幫點忙。”
看傅斯年那個性格,要讓他道歉認錯,實在太難了。
更何況這一次隻是誤會而已,可偏偏嚴溫夏心裏認定了是他的錯,這要是不肯求饒,還不知道得鬧到什麼時候。
方林雅匆匆地帶著嚴智承趕到了咖啡店。
果然,店內的氣氛非常壓抑。
嚴溫夏一早醒過來,宿醉讓她頭痛無比。
晃了晃腦袋,一伸手,卻接觸到了一杯溫水。
她嚇了一跳,抬頭卻看到傅斯年。
想到他溫柔地摟著魏心雨,耐心地教她係鞋帶的樣子,不由得火從心生。
嚴溫夏臉色一冷,直接將水杯打翻在地:“你來幹什麼?”
傅斯年沒說話,俯身撿起水杯,走到一旁換了個幹淨杯子,重新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
嚴溫夏沉著臉不去看他:“請你離開我的房子。”
傅斯年擰著眉,說道:“你昨晚喝了太多酒,如果不醒一下酒,會很難受。”
嚴溫夏冷哼一聲:“要關心那麼多人,傅總忙的過來?”
傅斯年搬了張椅子在她麵前坐下,一雙深邃的眼睛仿佛有著無盡的魔力,讓嚴溫夏的注意力情不自禁地被吸引過去。
她好不容易才控製住自己,重新把頭轉開。
傅斯年正襟危坐,氣場全開。
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容不得嚴溫夏存有一絲半點的質疑。
“我隻需要十分鍾的時間來解釋,如果你不滿意,我不會再攔著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