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冰冰沒再多說什麼,哼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方林雅震怒不已。
之前袁回查到魏心雨的腳底有針眼,還以為是不是陳冰冰的人安排的。
畢竟當年,陳冰冰也一直想要拆散傅斯年和魏心雨兩個人。
如今魏心雨又回來了,陳冰冰對她依然心存不滿,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沒有想到,真正傷害魏心雨的,竟然是她的親生爸爸。
方林雅先是給傅斯年打了一個電話:“傅總,一會兒有段錄音要發給你,你最好找個方便的地方。”
傅斯年已經準備離開醫院了:“我現在下樓,五分鍾後上車。”
等他坐上車之後,方林雅的錄音便發了過來。
傅斯年坐在車中,帶著耳機聽著魏青鬆和陳冰冰的對話,眸色幽深,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現在細細想來,和魏青鬆的相遇確實太巧合了。
魏青鬆當初彈奏的那首曲子,是魏心雨寫給傅斯年的。
雖然早就公開發布,並且得到過獎項,可她畢竟不是什麼音樂界的名人,一首曲子不至於流傳的如此廣。
那麼恰好有人會演奏,又那麼恰好被傅斯年聽見。
如今再逆推當時相遇的場景,幾乎每一步都是魏青鬆算計好了的。
傅斯年坐在車中,久久沒有發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響了起來。
他拿起一看,屏幕上跳動的是魏青鬆的號碼。
傅斯年微微勾起唇,冷笑著接了起來。
“傅少爺,我怎麼看不到你人呢?袁醫生說你走了?可是心雨還沒睡著,你就這麼走了,她一會兒不開心怎麼辦?”
魏青鬆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焦急。
若是不知道實情,便會以為他真的是一個愛極了女兒,打從心底裏為她擔心的父親。
傅斯年沉聲道:“公司裏有事,剛準備離開。”
魏青鬆焦急道:“你真的要走了啊?能不能再等等,一會兒心雨睡著了你再走,讓她能安心一點。”
傅斯年輕笑:“好啊,那我過會兒再走。”
魏青鬆頓時心頭一鬆:“那我等你回來。”
傅斯年卻道:“你到花園的涼亭來找我。”
“怎麼了?要帶心雨到涼亭裏散步啊?可是她現在的身體機能還沒恢複,剛剛才做過複健,會不會運動量太大了?”
魏青鬆沒想到傅斯年會約在樓下見麵,還以為要讓他把魏心雨給帶下去。
傅斯年臉上的冷笑漸漸隱去,聲音裏透著幾分不可捉摸:“我在涼亭裏等你,你一個人過來。”
魏青鬆心頭滿是疑惑,不知道傅斯年為什麼要單獨見他一個人。
但是為了留住他,還是很快下來了。
剛走到傅斯年的麵前,他還沒來得及張嘴說話,傅斯年就一個冷眸掃了過來。
魏青鬆嚇得一個激靈。
傅斯年沒說話,直接調出那段錄音播放。
魏青鬆隻聽了一句,就嚇出了滿身的汗。
傅斯年冷冷笑道:“你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