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注射鎮靜劑的事情,袁回和魏青鬆爭執起來。
傅斯年揉了揉疲憊的眉心,低斥道:“行了,不要在這裏打擾心雨。”
轉而看向袁回:“去你辦公室,我們商量一下還有什麼其他的治療方針。”
回到辦公室之後,袁回趕緊拿了一條新毛巾打濕了,讓傅斯年先擦個臉:“熬了一晚上,累壞了吧?”
傅斯年搖了搖頭:“還好,是淩晨過來的,也沒有熬一整晚。”
袁回勸道:“要不你別管了,反正把人放在醫院裏,繼續給她治療就是了。我保證盡心盡力,不用你這樣陪著。”
傅斯年一聲苦笑:“如果是你,能這麼輕易地甩手嗎?”
袁回歎了一聲:“算了,還是討論一下治療方案吧。”
傅斯年便問:“你有什麼方案?”
“心雨現在的狀態,是屬於記憶完全喪失,所以才會像個孩子一樣,得不到就要哭鬧。”
“我們的第一步,先要喚醒她語言和生活能力的記憶。既然你堅持要陪她,那就由你親自教導吧。”
傅斯年點了點頭。
袁回又說道:“反正,就像教孩子那樣。”
說完,忍不住腹誹:“你連小承都沒有教過,卻要教她。”
傅斯年拍了拍他的肩頭,默然地搖了搖頭。
知道他心意已決,袁回也不再多說什麼。
畢竟這是傅斯年的私事,就算他是再好的兄弟,也沒什麼資格指手畫腳。
袁回再次歎了一口氣:“這樣吧,你今天把自己的行程表拿一份給我,我根據這個來幫你擬定時間表。”
又想起魏心雨剛才纏著他不放的樣子,心裏忍不住為嚴溫夏感到不公。
袁回便又說道:“還有,我不管副作用會如何,以後每到晚上我都會幫她注射鎮定劑,這件事你不能阻攔我。”
傅斯年便問:“怎麼?”
袁回咬了咬牙:“你這個做老公的,不願意為自己的妻子著想,那我這個做學長的,為學妹著想總該行了吧。”
傅斯年皺了皺眉:“昨晚是特殊情況,心雨是因為做了噩夢才會醒來的。”
袁回卻從鼻中哼了一聲:“誰知道這樣的特殊情況,以後還會有多少,你想讓溫夏一輩子都獨守空房嗎?”
“如果你真的是因為事業,需要去公司裏麵加班也就算了,可你是為了別的女人,這樣對溫夏來說太不公平了。”
傅斯年的聲音裏忍不住帶上了一絲慍怒:“你應該了解我,我幫助心雨,並不是因為對她還有其他的感情。”
袁回聳了聳肩:“沒錯,我是了解。可是溫夏了解嗎?魏心雨了解嗎?魏家的人了解嗎?”
“你幫助她是出於人道主義,可是一顆心長在別人的胸腔裏,你無法控製別人會怎麼想。”
“瓜田李下,這麼簡單的道理,我不信你不懂。隻是你現在身處局中,所以看不清楚。那麼,就由我這個局外人來提醒你。”
傅斯年不耐煩地掃了他一眼:“控製好劑量,盡量不要造成太嚴重的後果。”
傅斯年回到公司之後,很快就將行程表給了袁回。
隨後,他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