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在外麵等待的時候,方俊赫醒了。
看守的護士立刻上前為他觀察數據,他的情況不錯,隻要穩定下去,就不會再出現生命危險。
方俊赫定了定神,隨後緩緩地說道:“孩、孩子……”
護士趕緊讓他不要激動:“兩個孩子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他們兩個現在就在隔壁的重症監護室裏接受觀察,你不用擔心。”
護士的回答,讓方俊赫的精神放鬆了一些。
接著,他艱難地開口:“我、要見,傅……”
眼角的餘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窗,正好看到外麵站著的傅斯年。
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久久沒有移開。
護士耐心地問:“你想見誰?你放心,你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隻要再觀察一下就行了。”
“你很幸運,正好A市夏之年公益醫院的院長在這裏,如果你有什麼問題,他一定能夠幫到你的。”
方俊赫緩了緩神,遲疑著說道:“傅斯年……我要見傅斯年……”
護士又問了幾遍,這才聽清楚:“你要見傅總?你們認識嗎?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他說?”
方俊赫吃力地點了點頭。
護士便直起身來:“好,我這就去幫你喊。”
推開門,護士驚喜地說道:“傅總,你就在這裏?真是太好了,裏麵那個傷患說是和你認識,他想見你。”
傅斯月立刻表示要先去探視。
傅斯年目光陰冷地看著她,逼得她乖乖地消停下來,退到一旁。
這才轉身,對嚴溫夏說道:“你們先去陪小承,我一會兒就過來。”
方俊赫醒來之後第一個要見的人竟然是他?這讓傅斯年的心中充滿了疑問。
方俊赫是為了傅斯月才來,不管怎麼說,他第一個想見的人都應該是傅斯月,而不是他。
再看一眼傅斯月那焦急的樣子,傅斯年心中有了猜測。
提步走進重症監護室,方俊赫艱難地睜著沉重的眼皮看了過來。
傅斯年將門輕掩,走上前去。
拉過一把椅子,在病床前坐下了。
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找我什麼事?”
方俊赫連喘了好幾口氣,這才感覺自己清醒了一點。
蠕動著唇,說道:“你應該知道,我一直都傾心於月月,等了這麼多年,就是在等她長大。”
“我在等她把一顆心放到我的身上,等到她願意嫁給我的那一天。可是我好像錯了。”
“不管我有多麼努力,不管我為她做了什麼,她始終沒有把我放在眼裏過,在她的心裏,我就像是一個透明人。”
傅斯年不耐煩地挑了挑眉,想要將他打斷。
方俊赫卻忽然淒厲地笑了笑:“你覺得我很煩吧?像個女人一樣磨磨唧唧地說這些。”
“可是我要怎麼辦?我都快被逼瘋了!如果沒有你,月月一定會愛上我的,可偏偏你存在著。”
“傅斯年,你到底給她吃了什麼迷魂藥?為什麼能讓她那麼死心塌地愛著你、等著?”
“我對她那麼好,她卻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而你呢?你連微笑都懶得給她一個,可她還是要巴著你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