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燈墜落時的光影變幻,已經讓傅斯年產生了警覺。
他來不及將嚴智承從地板的凹陷中拉出來,直接飛身撲了過去,將他緊緊的護在了自己的身下。
水晶燈轟然落下,傅斯年的身軀被一地碎末掩埋。
“斯年!小承!”
眼淚奪眶而出,嚴溫夏拚命的擠開人群,奔跑過去。
角落裏,一名黑衣人微微勾了勾嘴角,側身離開。
看見嚴溫夏撲了過來,保安趕緊上前阻攔:“女士,這裏實在太危險了,請你不要靠近,我們會盡快安排救援的。”
“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啊!你們都愣著幹什麼?”
嚴溫夏一麵要求他們報警,一麵推開了保安。
她撲向了那個舞台,想要將傅斯年從那堆碎玻璃中挖出來。
那堆碎末中,傅斯年的毫無動靜。
嚴溫夏哭著大喊:“傅斯年,你不許死,你趕緊給我站起來!”
她相信,傅斯年一定將小承保護的很好。
可正因為如此,他也失去了自保的機會。
保安們很快就組織起了井然有序的救援活動。
十幾分鍾後,滿身血痕的傅斯年緊閉著眼睛,被人從中救了出來。
嚴智承一點傷都沒有,好好的蹲在凹陷處。
他被嚇壞了,眼中滿是茫然,就連哭都忘了。
直到嚴溫夏將他抱在了懷裏,這才哇的一聲哭出來。
“媽咪,爹地的身上全都是血,他會不會死?我不要他死!我不想在失去爹地了。”
嚴溫夏抱起他,跟著保安一起將傅斯年送到救護車上去。
嘴裏不停的安慰著兒子:“不會的不會的,你的爹地那麼強大,他不可能有事的,他一定會好好的。”
傅斯年被緊急送往了醫院。
嚴溫夏坐在救護車上,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腦子裏已經將所有的堅持和拒絕都拋到了腦後。
看著他始終不肯睜開的眼睛,心中滿是懊悔。
傅斯年被砸中的頭部,碎玻璃割傷了他的皮肉,渾身上下全是細小的傷口。
醫生處理了很久,才將他從手術室中推出來。
嚴溫夏趕緊走上前去,緊張地問:“醫生,我的丈夫怎麼樣了?”
醫生搖了搖頭:“最嚴重的傷在頭部,現在他的腦子裏有大量的淤血,具體還要看他的恢複情況。”
傅斯年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裏觀察,嚴溫夏趕緊和嚴智承換好無菌服跟了進去。
隻是今晚,恐怕要在這守一夜了。
嚴智承擔心地看著病床上的傅斯年,哭的眼睛都紅了。
“媽咪,我好害怕,我好怕爹地再也醒不過來了。我情願爹地還是大壞蛋,這樣他就不會受傷了。”
嚴溫夏紅著眼睛,將他摟進了懷中:“小承不要亂說話,爹地不會有事的。”
好不容易哄好了孩子,嚴溫夏走到外麵去打外賣電話。
雖然她自己沒什麼胃口,可孩子還餓著,總得訂一些吃的才行。
電話還沒接通,一隻手將她的手機搶了過去。
然後,將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