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簡單地準備了一下就出發了。
傅斯年坐在飛機上,感覺心裏壓了七年的石頭,似乎在一朝一夕間被擊了個粉碎。
低頭看一眼那個司機發來的地址,L市。
心中滿是期待。
在L市附近的大城市下了飛機又換成車,傅斯年看著窗外的風景,心情極好地說道:“他的親戚是生病了嗎?”
江寒搖了搖頭:“隻說是出了點意外,沒說具體情況。”
“嗯,這種小城市沒有好的資源,不管是需要醫生還是律師,你安排一下。”
傅斯年說完之後,便陷入久久的沉默。
雖然這一次是去找可能見過嚴溫夏的人,並不代表就能找到人。
可越是接近,他的心裏就越是緊張起來。
手指下意識地在膝蓋上敲擊著。
如果那個大巴司機口中的女人不是嚴溫夏,那該怎麼辦?
如果是她,找到之後的第一句話該說些什麼?
七年了。
她當初離去時是怎樣的心情,現在是否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
她的身邊,有沒有出現其他的男人……
想到這裏,傅斯年眸中染上一層寒霜。
指尖不自覺地收緊,握成了拳。
嚴溫夏,你的身邊都隻能是我!
江寒正向著目的地開去,忽然察覺到背後起了陣陣寒意。
嚇得頓時坐直了身子,不敢從後視鏡中打量傅斯年的臉色。
經過了三個多小時的顛簸,車子終於進入了L市的地界。
江寒調出那名大巴司機的號碼,打了過去。
響了十幾聲之後,電話終於接通。
那頭傳來一個憔悴的聲音:“喂?是江先生?”
傅斯年伸出手指勾了勾,示意他把電話拿過來。
接在手中,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怒而威的氣場:“你好,我是夏之年集團的總裁,傅斯年。”
大巴司機的聲音頓了頓,磕磕絆絆地說道:“你、你好。”
“請問你親戚的麻煩解決了嗎?什麼時候可以和你見一麵。”
傅斯年說話的態度雖然很客氣,可那內斂的聲音裏卻有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尊貴。
大巴司機遲疑著說道:“這樣,我一會兒要去幼兒園幫我姐姐接孩子,我們在那裏見好嗎?”
傅斯年點了點頭,將手機還給了江寒:“去幼兒園等。”
江寒立刻發動車子,調出導航,向著大巴司機所說的那家幼兒園開了過去。
經過街角的時候,傅斯年的視線在一家咖啡館的牌子上掃過。
“非意……”
他喃喃著,念著這個名字:“非我心意……嗬,有意思。”
江寒緩緩地停住了車:“傅總,要買杯咖啡嗎?”
傅斯年點了點頭,下車站到了咖啡館的門口。
向內看去,裏麵的裝修簡潔大氣,滿滿的都是綠植,生機盎然。
江寒推了推,遺憾道:“門鎖了。”
正說著,耳邊響起一個清脆的童聲:“你們來找我媽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