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伸臂一揮,淡漠道:“傅氏集團,我會原封不動地還給你們,和當年我接手時相比,市值已翻了百倍不止。”
說著,眼底微微猩紅。
頓了頓,眼中的感情漸漸退去,這才重又說道:“劉琴對你造成的損失,我會雙倍還你,等過段日子會轉到你的名下。”
陳冰冰有些不甘心。
淩氏集團和如今嚴氏,加在一起又是一個傅氏集團,怎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拿走?
不等她開口,傅斯年似已看穿她的心思。
眸子裏透著深寒,聲音裏帶著鋒芒,道:“這一切,足以買斷我和傅家的恩情,至於其他的。”
他冷笑:“那是屬於溫夏的,我看誰敢拿走!”
陳冰冰臉色蒼白,眼中迸射出明顯的惱意。
可是傅斯年眉眼淩厲淡漠,迫的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有一雙兒女在手,不怕傅斯月得不到更多。
來日方長,以後再慢慢謀劃便是。
點了點頭,故作善解人意地說道:“這是你的決定,你長大了,我再也不能管教你了,我對你無能為力。”
“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對月月好一些,畢竟有骨血親情的牽扯,這不是你想斷就能斷的。”
傅斯年沒有理她,隻是說道:“我去看看爺爺。”
轉身,毫不留戀地離開。
陳冰冰站在他的身後,狠狠地攥住了拳。
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裏,冷聲低語:“我看上的,誰都不能帶走!”
傅斯年去傅宅生的病房裏待了一會兒,沒多久就離開了。
話已經說的很明白,就沒必要再多說什麼。
他走後,陳冰冰便走了進去。
傅宅生正躺在病床上,唉聲歎氣。
“公公,剛才斯年跟我說,他打算離開傅家。”
陳冰冰一麵說著,一麵仔細盯著他的表情。
傅宅生長歎了一聲,沒有說話。
就在陳冰冰打算再說些什麼的,他忽然抓起一旁的杯子,向著她狠狠地砸了過來。
陳冰冰躲閃不及,額頭被砸出了血。
劇痛傳來,她捂著傷口震驚地問:“公公,你這是怎麼了!”
傅宅生看著她,一雙鷹眸狠厲無比。
厲聲道:“現在你滿意了?”
“公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你會不知道?我看你的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叮囑過你多少次,不要打亂我的計劃!你聽進去了嗎?”
“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在那裏上躥下跳!現在斯年要走了,整個傅氏集團誰來管?我這個快要入土的老頭子嗎?”
“月月還小,擔不起重任。還是你早已經在謀劃,想要把整個傅家抓在你的手裏?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人趕走!”
陳冰冰解釋道:“公公,我哪有那個膽子,沒有你的庇佑,我和月月早已吃盡苦頭了。”
傅宅生冷聲道:“我本想用孩子來牽製他們,結果嚴溫夏的孩子掉了,月月的孩子根本拴不住他!”
陳冰冰擦了擦傷口的血跡,眸中慌亂消失,隨後目光不帶溫度地向他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