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一次,兩人之間隔著的是一條人命。
上一次那個孩子不幸流產,還能將責任歸咎到別人的身上。
可這一次。,確實是他的家人錯了。
傅斯年將車停在了一家法國料理的店門口,然後下車去為嚴溫夏開門。
嚴溫夏抬頭,淡淡的掃了門牌一眼。
並沒有說話,卻也沒有下車。
傅斯年耐著性子解釋道:“日料生冷,對你的身體不好。”
嚴溫夏漠然的點了點頭,這才走下車來。
傅斯年把車鑰匙丟給了門童,緊跟幾步去牽她的手。
兩人來到了一個包間裏,嚴溫夏冷著臉坐下了。
氣氛有些沉默。
如果是平時,她會和傅斯年討論一下這個包廂裏麵的裝修。
可是現在,她對這些毫無興趣。
傅斯年把菜單遞給她:“想吃什麼?”
嚴溫夏冷眼看他:“你之前不是找小雅討論菜單的事情嗎?”
傅斯年握著菜單的手,指尖驀地一緊。
不自然的笑了笑:“臨時換了店,想聽聽你的意見。”
嚴溫夏眸色淡淡,低頭去看自己的指甲,不和他對視:“我記得你很愛拿主意的。”
傅斯年不再說什麼,怕又惹她生氣。
收起菜單叫來服務生,點了幾個菜品之後,包廂裏再次安靜下來。
一直到前菜上來之後,傅斯年一直拿眼角悄悄的去看嚴溫夏,卻始終不開口。
嚴溫夏擦了擦嘴,淺淺的抿了一口蘇打水,隨後放下了刀叉。
“怎麼了?不合胃口嗎?”傅斯年立刻詢問。
眉宇之間全是關注。
嚴溫夏搖了搖頭,眼底含著涼涼的笑意。
一手托著腮,問他:“你是不是有話想要跟我說?”
此時的傅斯年,氣勢內斂。
在她的麵前,全無往日凜然的氣場。
溫柔的笑了一下:“方林雅說,你想要安排一次全球旅行?”
嚴溫夏點了點頭,再次抿了一口蘇打水:“沒錯,我和蔣夢涵已經約好了。”
“需要我陪你嗎?”
“這是屬於我們兩個女人之間的旅行,你留在家裏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完就行。”
嚴溫夏說這話時不冷不熱,語氣裏平淡無波。
傅斯年卻仿佛聽見了天下大赦的詔令。
嚴溫夏讓他留在家裏處理那堆事情,言下之意已經很清楚了。
如果傅斯年這一次不能好好處理,那她旅行的時間可能會無限延長。
所謂全球旅行,不過是給傅斯年一個表現的機會。
接下去的用餐時間,雖然嚴溫夏依舊清清冷冷,話語不多,但傅斯年卻感覺周圍的氣氛輕鬆了許多。
也許是晚餐的時候水喝多了。
不一會兒,嚴溫夏站了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
她離開了沒一會兒,傅斯年的電話就響起了。
接通,是傅宅生的聲音:“月月在醫院裏麵躺了那麼久,你去看過她幾回?”
傅斯年冷冷道:“母親逼死了溫夏的爸爸,傅家沒有任何表示,就連出來說話的人都不曾有一個。”
傅宅生聽了一半就勃然大怒:“怎麼,現在你想教我做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