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輕笑:“我的官司已經在走最後一道程序了,實不相瞞,O國已經做好了賠償的準備。”
歐根沒想到傅斯年竟然連這樣的事情都能解決,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你真的,以一己之力扛下了整個O國的政策?”
傅斯年沒說話,隻輕輕地點了點頭。
歐根頹然坐下。
他以為,隻要自己聯合其他家族,想辦法讓新政策稍微有些變動,讓傅斯年從中獲利,就一定能說服他幫助自己。
卻沒想到,傅斯年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喃喃道:“那我應該怎麼辦?難道Aidan家族走錯了一步,就注定再也不能挽回了嗎?”
傅斯年沉默著起身。
他有辦法幫助歐根,但並不代表他願意出手。
人就是這樣,太容易得到的永遠都不珍惜。
歐根見他要離開,頓時慌了神。
一下子撲過來,直接跪倒在地:“我向你發誓,以後絕不會再幹涉索羅斯和米婭的事情,他要做的事情我什麼都不會再管。”
傅斯年低頭俯視他:“無論你同不同意,米婭都是索羅斯的妻子。”
歐根顫抖著鬆開了手:“是啊……索羅斯已經得到了他最想要的,我還有什麼可以去跟他交換……”
傅斯年冷笑:“原來在你的心裏,索羅斯從來都不是兒子,而是一個可以用利益去交換的生意對象。”
這種淡薄的親情,徹底刺激到了傅斯年。
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門外,嚴溫夏正擔心地站著。
見傅斯年臉色難看地走了出來,趕緊上前拉住他的手。
輕聲問:“談的不愉快嗎?”
傅斯年搖了搖頭,抿著唇不說話。
嚴溫夏向著屋內看了一眼,恰看到歐根坐在地上,眼淚縱橫。
心中不忍,說道:“他已經這個年紀了,真的要讓他永遠失去兒子嗎?”
傅斯年回頭看了一眼,冷聲道:“讓他好好想清楚,作為索羅斯的親人究竟應該做些什麼。”
嚴溫夏瞬間就明白了傅斯年在為什麼生氣。
從小缺失親情的他,最在乎的就是這“親人”二字。
歐根顯然是在無意中觸到了他的逆鱗。
不再勸他,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輕聲道:“再給他一點時間,會想明白的。”
不久之後,Aidan家族宣布退隱。
家族名下的所有企業,都進入了休養的階段,不再冒進,不再咄咄逼人。
而歐根,據說在宣布這一決定之後就消失了。
酒莊內,凱恩匆匆趕了回來。
傅斯年一早就帶著律師團去出席最終的審判。
嚴溫夏被他留在酒莊裏等待消息。
一看見凱恩進來,嚴溫夏立刻迎上前:“怎麼樣?法官怎麼判的?”
凱恩說道:“傅氏集團所有公司,依舊按照舊的政策享受一切優惠,在新政策運行期間受到的損失,O國將雙倍賠償。”
“還有,歐根已經找到了索羅斯先生和米婭小姐,他們三代人現在正享受天倫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