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我們之前有多項競標,劉琴在競爭過程中,向對方企業的高層行賄,這些證據已經全部掌握。”
“還有倉庫失火一事,也已經拿到了證據,可以證明是劉琴安排人為縱火的。”
當初一百多個賬號,終於全都理清。
怎麼拿到這些證據的,傅斯年沒有問。
以江寒狠辣的手段,怕是對方並不好過。
傅斯年冷冷道:“向社會公開,借助輿論給相關人員施壓。”
這些證據畢竟得來並不光明,不能直接遞交給相關部門。
在江寒的操作下,相關部門很快介入進來。
就在遊輪返航的途中,傅斯年接到了來自國內的消息。
“劉琴名下所有的資產都已被套現,她一察覺風聲,直接潛逃出國了。”
這個消息,讓傅斯年很是不滿:“為什麼沒有攔截!”
“傅總,劉琴重傷未愈,因此相關部門對她的監控並不嚴密。”
江寒知道,這樣的解釋很無力。
既然傅斯年下定決心要對付劉琴,就不應該給她逃走的機會。
隻能說道:“我會盡快追蹤她的去向,確保掌握一切行蹤。”
事已至此,傅斯年也不想多說什麼。
江寒跟在身邊的時間太短,自然做事不如方林雅周全。
國內的風聲,很快就傳到了陳冰冰的耳中。
當嚴溫夏和他一起用餐的時候,陳冰冰直接衝過來。
指著傅斯年痛斥:“你明明早就可以把劉琴處理掉了,為什麼非要現在才動手?”
傅斯年看她一眼,眸中滿是冷漠:“我還以為,你的心裏有數。”
陳冰冰一滯:“你是怎麼想的,我哪裏會知道?你就是存心想要看我吃虧,對不對?”
傅斯年沒了興致吃飯,直接帶著嚴溫夏離開。
跟在他身旁,嚴溫夏感覺他身上的氣壓比傅懷恩忌日那天更低了。
小心翼翼地問道:“其實我也很好奇,你明明有能力對付劉琴的,為什麼非要拖到現在?”
每次都是等劉琴做了什麼事,他再出來彌補。
可就算如此,傅氏集團也損失了不少。
傅斯年在甲板上站定。
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不能對她動手。”
“為什麼?她都這樣對我們了。”
傅斯年終於歎了一聲:“這是父親的遺願。”
嚴溫夏愣了愣:“公公喜歡的不是那位江小姐嗎?”
“父親和劉琴,是青梅竹馬,他們兩個是有婚約的。”
嚴溫夏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已經知道了,傅懷恩對劉琴,一定是心懷愧疚。
“可是,就算沒有和江小姐在一起,公公也應該和劉琴在一起,不是嗎?”
傅斯年低頭道:“他雖然和劉琴有婚約,卻毫無男女之情。後來遇到了那一位,也就是他的初戀。”
“為了她,父親解除了和劉琴的婚約。可是……因為母親的關係,江小姐最終遠走,客死異鄉。”
“而他和劉琴,也就此錯過了。父親一直深覺對不起劉琴,又了解她的為人,知道她一定會回來找我。”
“當年,在他的病床前,我發誓會放劉琴一馬。”
聲音漸漸低沉,最終散在海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