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切都太巧合了,讓她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去信任陳冰冰。
“那個保鏢呢?”
雖然當時被藥物侵占了理智,可傅斯年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還模糊地記著一些事情。
方林雅麵露難色道:“很抱歉,手底下出了叛徒,是我的錯誤。他已經轉投劉琴身邊,現在陪她上岸去治療了。”
劉琴因為沒有得到解救,硬生生熬到了藥效過去。
導致她全身潰爛,內髒出血嚴重。
所以遊輪第一時間靠岸,讓她就近去醫治了。
得知此事之後,嚴溫夏和傅斯月都是一陣後怕。
沒想到這個藥物的後遺症,竟然會如此嚴重。
方林雅將手下重新整頓了一遍,確保每一個都不會再出差錯,這才放心下來。
傅斯年因為耗損嚴重,不得不留在房間內休息。
嚴溫夏擔心方林雅會因此事自責,趁著傅斯年睡著之後偷溜出來,想要安慰她幾句。
方林雅正在對保鏢們訓話。
嚴溫夏隻得在外麵走廊上等著。
不一會兒,傅斯月在陳冰冰的陪伴下走來。
方俊赫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麵。
一看見嚴溫夏,傅斯月就像是看見了仇人一般。
氣勢洶洶地撲了過來。
狠狠一掌扇在嚴溫夏的臉上。
方俊赫連忙上前阻攔:“月月,不要衝動!”
陳冰冰站在一旁,不冷不熱地說道:“月月,不可以動手打人。”
嚴溫夏疼的眼冒金星,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難以置信地看著傅斯月,問:“你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
傅斯月火冒三丈,想要上前再撓她一把。
被陳冰冰攔下了:“月月,不要太過分,你哥哥看到她受傷,到時候又要責罰你了。”
嚴溫夏心裏堵得難受。
陳冰冰勸傅斯月不要動手,竟隻是為了這個理由。
想起傅斯年對她的逆來順受那麼失望,忍不住想,是不是因為自己的一再退讓,反倒成了別人可以隨意踐踏的理由。
又想起自己竟然成了她們暗害傅斯年的幫凶,這種事情是她絕對無法忍受的。
因為她是傅斯年的母親,嚴溫夏可以接受她對自己各種挑刺,各種謾罵。
但是利用她來傷害傅斯年,絕對不允許!
挺直了腰,對著傅斯月說道:“月月,我希望你可以記住,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是你的嫂子,希望你可以做到互相尊重。”
轉頭看向陳冰冰:“婆婆,我自認嫁給斯年之後,從未有過行差踏錯。我不要求你把我當成女兒一樣來疼愛,但是!”
“請你不要把我當成仇人,或是可以隨意揉捏的出氣包。我是斯年的妻子,有尊嚴、有身份。”
“從前,你說一我不敢說二,你指東我不敢往西,是因為我敬重你是長輩,我把你當做家人。”
“以後,我依然會敬重你,但不代表,我會像從前那樣,可以任由你不把我當人。”
陳冰冰氣急,怒道:“你這是要造反嗎?”
嚴溫夏淡淡地說道:“我隻是,不想再發生一些令人寒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