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溫夏一想起他坐在彎月上那副迷人的樣子,就忍不住笑意。
“隻是沒有吃到你做的晚餐而已嘛,你之前的樣子,那才叫秀色可餐,我早就已經飽了。”
說著,把頭埋在他的胸前:“你不要再生氣了。之前的那一段時間,你是獨屬於我的,沒有人分走哪怕一秒,我已經很滿足了。”
傅斯年沒再堅持。
讓廚房隨便弄了點東西,和嚴溫夏吃過之後就回房了。
嚴溫夏見他坐在沙發上,手裏捧著文件在看。
很想問問他關於未婚妻的事情。
可是在他身邊轉了好幾個圈,卻想不到應該怎麼開口。
心裏覺得有些不公平。
蔫蔫地在他腳邊躺了下來。
傅斯年把她抱起,埋怨道:“躺在地毯上幹什麼?不怕著涼。”
嚴溫夏看了一眼沙發上的文件,問:“你還要忙多久?”
傅斯年眯了眯眼睛:“有話要對我說?”
嚴溫夏點了點頭。
傅斯年將文件收拾起來,厚厚一摞。
隨後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吧,我聽著。”
他認真地看著嚴溫夏的眼睛,極其專注。
嚴溫夏卻退縮了。
明知道他為了公司的事情已經很忙,還要為了哄她準備那樣的驚喜。
她卻要在這種時候問那種問題嗎?
他不想提起,無非是兩個原因。
已經放下了,或者太傷心。
但不管是什麼眼影,那個人都已經成為過去了。
嚴溫夏看著傅斯年的眼睛,忽然發現自己開不了口。
於是捧著他的臉,說道:“我就是想問問,那筆資金的問題解決了嗎?”
傅斯年點點頭:“已經到賬了,不用擔心。”
剛才看她那麼認真的樣子,還以為有什麼心事要說呢。
揉了揉她的頭,隨後重新攤開了文件。
“我可能要過一會兒才睡,你先去床上等著。”
嚴溫夏有點懵:“等什麼?”
傅斯年輕笑:“等我寵幸你。”
嚴溫夏臉上一陣發燙。
趕緊跑到床上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臉。
傅斯年卻依然笑著。
今天搞了這麼大的陣仗,不就是為了讓她高興,然後心情很好地受孕。
早日懷上孩子,早日解除她的壓力。
傅斯年心裏這樣想著,手上的動作不斷加快。
嚴溫夏躲在被窩裏,聽著不斷傳來的“沙沙”聲。
知道是傅斯年在加速批閱文件。
心裏狂跳不已。
哪有人會像他這樣,這種事情還要做個預告的。
搞得她現在睡也不是,等也不是。
正在忐忑不已的時候,樓下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不一會兒,房門被人敲響。
一個陌生的男聲在外麵響起:“傅總,我有急事。”
外麵的人,正是方林雅最近在帶的新人。
嚴溫夏從被子下麵探出頭來。
看見傅斯年站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的斯文男子。
一看見傅斯年,就湊上去在他的耳邊說了句什麼。
傅斯年眼中頓時劃過一抹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