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嚴溫夏就是這個樣子。
她擔心傅斯年再問些什麼。
自己又不想對他說謊,幹脆裝睡不出聲。
耳朵卻始終關注著兩人的談話。
傅斯年心裏已經有了猜測。
接下去問話的時候,就不再討論陳冰冰母女,而是圍繞著劉琴展開了。
嚴溫夏放鬆下來。
裝著裝著,竟然真的睡著了。
傅斯年一陣失笑。
隻能無限寵溺地輕拍著她的背,仿佛在哄一個乖巧的孩子。
回到傅宅,傅斯年沒有喊醒嚴溫夏,直接把她抱下了車。
傅斯月趕緊下車,追上前:“哥,你又不等我。”
傅斯年冷漠地看著她:“小聲點。”
眼神溫柔地轉向嚴溫夏,示意不要將她吵醒。
傅斯月卻撇著嘴道:“你就會慣著她,反正一會兒還要卸妝洗澡的,叫她起來自己走嘛。”
她就在耳邊聒噪。
嚴溫夏自然被吵醒了。
剛動了動手指,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
傅斯年一把將她的頭按在了胸口,不讓她抬頭。
然後大步走了進去。
回到臥室裏,傅斯年把嚴溫夏放下。
嚴溫夏糾結了一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兩隻手死死地扒著他不鬆開。
臉卻因為害羞,依然貼在他的胸口不肯抬起。
她把臉悶在傅斯年的衣服上,小聲道:“你今晚有空又不累吧?”
傅斯年啞然失笑:“怎麼,想勾引我?”
嚴溫夏趕緊搖頭:“不是的,我隻是……”
傅斯年含笑看著她,不說話。
他以為,嚴溫夏是在晚宴上受到了挑釁,於是想要宣誓一下主權。
對於這種宣誓主權的方式,他很歡迎。
嚴溫夏卻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這幾天是排卵期。”
傅斯年的笑意瞬間從眼中消失。
“上次不是說過,如果傷口沒有養好的話,等孩子月份大了很容易爆開,這是非常危險的。”
嚴溫夏卻堅持道:“我已經查過了,我不是疤痕體質,而且隻要傷口不疼不癢就證明恢複的很好。”
末了,小聲道:“我已經可以生孩子了。”
傅斯年扶著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溫夏,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
嚴溫夏久久地看著他。
眼眶慢慢地泛紅,淚水不停地打著轉,卻始終沒有掉下來。
她吸了吸鼻子,笑道:“傅斯年,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聽到她連名帶姓地稱呼自己,傅斯年忍不住心裏一顫。
搖頭:“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
嚴溫夏含著淚說道:“是不是我再也不能懷孕,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怎麼會?不是檢查過,說你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嗎?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醫生的。”
傅斯年趕緊解釋。
嚴溫夏卻不信:“如果我的身體真的沒有問題,為什麼你一直在找借口阻止我懷孕?”
“你是不是怕我想不開,怕我難過,所以才不肯告訴我真相?傅斯年,我的身體到底有沒有問題?”
“絕對沒有!”傅斯年回答的斬釘截鐵。
他隻是,不想讓孩子受到傅斯月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