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不想再看她們母女在自己麵前做戲,轉身走人。
冷冷地丟下一句:“你們可以繼續我行我素,也可以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但是我保證,絕對不會允許再有下一次。”
陳冰冰眸中劃過一片冷意,卻很快消失不見。
臉上帶著笑,說道:“不會的,一會兒我就好好教訓月月。”
等傅斯年一走,陳冰冰趕緊將房門關上。
心疼的揉了揉女兒被捏紅的後頸。
嗔怪道:“怎麼這麼沉不住氣!你哥還在家呢,就去招惹那個女人。”
傅斯月全無剛才那副怯弱的樣子,撒嬌地抱著她:“沒辦法,實在是看那個女人不順眼嘛。”
“誰讓她在那裏趾高氣揚的對我說自己是傅家的少奶奶,我就看不慣她那副樣!”
嘟噥道:“野雞就是野雞,就算飛上枝頭也變不了鳳凰。”
陳冰冰憐愛的摸了摸女兒的頭:“這個女人不一樣,你哥對她特別上心,別惹怒了你哥,搞的自己受傷。”
傅斯月不屑一顧:“她又不是哥唯一上心的女人。”
隨後嬌笑起來:“你放心,我有分寸的。要是哪天我忽然消停了,變成了乖乖女,我哥反而要懷疑了。”
兩人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竊竊私語起來。
傅斯年離開陳冰冰的房間,趕緊回去看嚴溫夏。
有個女傭正用雞蛋幫她在傷處滾著。
嚴溫夏咬著唇,似在忍耐。
傅斯年走上前,示意女傭離開。
自己將雞蛋拿在手中,小心地為她按摩:“這樣輕一點,是不是沒那麼疼了?”
嚴溫夏點點頭。
看了傅斯年一眼,欲言又止。
傅斯年看著她身上的傷,眸光一寸寸地冷下來。
聲音卻依舊溫存:“抱歉,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
“她是誰家的孩子?”嚴溫夏依然把她當成了遠房親戚。
有些埋怨:“以後你要注意點,別把孩子教成這樣。”
傅斯年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她是我妹妹,傅斯月。”
嚴溫夏恍然大悟:“你的妹妹?那確實有囂張的資本。”
傅斯年忍不住輕笑:“說什麼呢。”
嚴溫夏卻認真道:“說真的,我要是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哥哥,我也會這樣,反正有你在後麵跟著收拾。”
傅斯年的聲音漸漸淡下去:“我從不縱容她……”
嚴溫夏轉過頭,好奇地問:“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她?還有,我們結婚的時候,她在哪裏?”
傅斯年沒說話。
這樣的妹妹,寧願沒有。
嚴溫夏伸手拉了拉:“說呀,我在問你話呢。”
傅斯年隻得解釋:“她之前被判監視居住兩年,不能離開所在地。”
“她不是才十八歲嗎?兩年前還是個未成年,怎麼會……她到底做了什麼?”
嚴溫夏吃了一驚。
傅斯年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
“母親和爺爺對她極度寵愛,導致她從小就是個不知輕重的人,做事很沒分寸,你離她遠點。”
嚴溫夏見他一副不想聊下去的樣子,隻得不再追問。
正想安慰他幾句,樓下傳來一聲巨響。
房子都震了一下。
傅斯年趕緊將她抱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