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謙遜地點了點頭：“傅總，怎麼親自來了？”
劉琴大驚，轉頭看了過去。
門口站著的，正是傅斯年。
他剛下飛機，就帶著新的標書趕來會場。
雖然行程匆忙，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風塵仆仆的模樣。
永遠是一絲不苟的精致。
傅斯年臉上帶著禮節性的微笑，走進來。
淺淡地開口：“抱歉，飛機晚點了。”
負責人趕緊將他請了進來，口中說道：“傅總，貴公司的標書已經遞交了，是有什麼要修改的嗎？”
傅斯年點頭：“項目負責人拿錯了標書，真正的標書在我這裏。”
伸手，將一個檔案袋遞了過去。
負責人立刻為他做了更換。
劉琴坐在位置上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雙手狠狠地抓著扶手，恨不能將之掰下來。
傅斯年回身，經過她的身邊。
禮貌地停下了腳步，向她點了點頭：“阿姨，最近好嗎？”
劉琴的臉色一陣青白。
他這一聲“阿姨”，絕對是想提醒她年紀大。
雖然心中這樣想著，但此時萬眾矚目。
她隻得優雅地點了點頭，接下了這一聲稱呼。
傅斯年坐到了傅氏集團的位置上。
項目負責人緊張地說道：“傅總，我……”
傅斯年伸手在半空中一壓，示意他不用解釋。
“你的標書沒有問題，是我個人有想要改動的地方。”
項目負責人擦了擦汗，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因為龍泉這個項目及其重要，這一次是現場競標。
為了防止貓膩的產生，所有的標書將在現場公布。
嚴溫夏在會議室外等待著，坐立不安。
“你說，我們到底能不能成功啊？”
標書是傅斯年連夜趕出來的，她實在有些擔心。
“少奶奶放心，別人的標書或許會有缺陷，但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傅總的身上。”
方林雅的安慰並沒起到多大作用。
“你不知道，我這心裏一直不上不下的。標書是昨晚連夜趕出來的，我怕他犯困看錯行，或者點錯小數點怎麼辦？”
與其說是跟方林雅聊天，倒不如說嚴溫夏一直在喃喃自語。
會議室內，所有公司的標書正一份份地公開。
劉琴的那一份公開時，項目負責人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他抖著手從傅斯年的胳膊下抽出了那份舊標書。
打開看了一眼，差點心髒病發。
小心翼翼地對傅斯年說道：“傅總，他們的方案跟我們完全一樣，但是報價比我們高了兩千萬。”
傅斯年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
傅氏集團的那一份留到了壓軸。
打開的一瞬間，項目負責人一下子就懵了。
方案和原先的完全不同，報價則比原先的高了三千萬。
劉琴看了一眼之後，快速地收回了目光。
表麵上波瀾不驚，心裏卻恨得無以複加。
所有的努力，再一次前功盡棄。
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這一份方案是最佳的，報價也是最高的。
劉琴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進來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