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示意方林雅出去。
等到關上房門,這才說道:“事情有了變化。”
走上前,將嚴溫夏摟在懷中:“我需要你的幫忙。”
嚴溫夏被他的語氣驚到。
忙掙脫出來,擔心地注視著他的眼睛:“怎麼了,這麼凝重?”
傅斯年把劉琴逼迫米婭離開的事情講了一遍。
嚴溫夏懊惱低下頭:“都是我自作主張,結果惹怒了劉琴。”
“和你無關,就算沒有你今天的這出戲,米婭也留不久了。劉琴已經不再相信她,這是早晚的事。”
嚴溫夏點了點頭:“要我做什麼,你說。”
傅斯年詳細地解釋了一遍自己的計劃。
嚴溫夏雖然心裏有些堵得難受,卻還是答應了。
歎氣道:“那個劉琴真是不可理喻,竟然為了你寧願和養女反目成仇。”
傅斯年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劉琴的事,我知道不該隱瞞你。之前不想說,是因為……”
嚴溫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想說就不要說,我理解你的感受。”
“雖然不清楚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能感覺的到,劉琴對你的企圖,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企圖。”
“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她從一個長輩的身份轉變為這樣,但是對你來說,肯定會覺得很肮髒。”
“如果劉琴讓你感到不舒服了,那就不要再替她,不要再去想她對你做過的事情,我不想你難受。”
傅斯年親吻著她的掌心,輕笑。
“她確實讓我覺得惡心,我不想說,是不願意讓你也有這種感受,並不是不可說。”
“自從我父親病逝之後,她或許是把我當成了父親的替代品,所以才會有了那種心思。”
“我知道愛而不得的痛苦,所以她的行為,我能理解,但我做不到諒解。尤其是……”
傅斯年頓了頓,才繼續說下去。
“尤其是她在酒宴之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宣布我將成為她的……男寵。”
嚴溫夏一下子懵了:“你說什麼?男……男什麼?”
“男寵。”傅斯年眸色幽深。
淡然地解釋道:“她原本以為,說不定終有一天能得到我的父親,卻沒想到他會那麼早離開人世。”
“或許是受的打擊太大,改變了她的心性。後來,劉琴變得沉迷男色,她把我當成了目標之一。”
嚴溫夏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厭惡之色。
輕輕地在傅斯年的胸口撫摸著:“當時,你一定受盡了嘲笑和委屈吧?”
“那時候我剛成年,一直在父親的庇佑下成長,從沒經曆過這些為難的事情。不過,我也要感謝她。”
傅斯年冷笑:“如果不是她,我不會在眾人麵前受盡羞辱,也因禍得福,從此變得堅不可摧。”
嚴溫夏心疼地看著他。
他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原來不過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輕輕地捧著他的臉,溫柔地問:“你有沒有狠狠地罵她?不然多可惜,憑什麼讓你白白委屈。”
傅斯年忍不住輕笑:“當然有。那時候年輕氣盛,最不懂的就是一個忍字。我毫不猶豫地把她罵了一頓,總算出了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