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宅生被落了麵子,恨恨地離開。
傅斯年回身查看嚴溫夏的狀態。
她躺在床上,睜了眼,目光有些呆。
見傅斯年過來,呢喃了一句:“你們都在著急讓我再生一個啊……”
嚴溫夏擠出一抹微笑:“我會努力的。”
話剛說完,她的眼淚便砸落下來,眼神空洞而淒涼。
在被褥下的手,一遍遍的撫摸著小腹。
“溫夏……”傅斯年輕喚。
“我沒事。”嚴溫夏努力的笑,卻讓傅斯年看的越發心疼。
“我累了,就先睡了。”
她閉上了眼,側了身。
傅斯年看著心如絞痛。
如果嚴溫夏現在對他發脾氣,哭喊,他或許還沒有這麼擔心。
可……
傅斯年歎息,輕輕的拍著嚴溫夏的肩膀,“溫夏,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側著身的嚴溫夏慢慢的睜開了眼。
淚水一滴滴從那空洞的的眼裏砸落,最後沒入枕內。
吃晚飯的時候,嚴溫夏也沒有下樓。
陳冰冰趁著傅宅生還沒入座,忙說道:“我讓薑醫生開了一些調養的中藥,你幫忙勸勸她。”
傅斯年麵色一冷:“她很好,吃什麼藥?”
嚴溫夏後續需要的藥物,袁回都已經準備好了。
他不想讓她變成一個藥罐子。
陳冰冰隻得把薑醫生寫的藥方給他看:“你放心,都是些調理身體的藥,還有一些是安神的。”
傅斯年檢查了一遍,確認那些藥沒有問題。
想著鎮定劑不能用,這些安神的中藥或許有效。
於是安排自己的心腹去熬煮。
傅斯年把熬好的藥端上樓:“就是些補氣血的藥,你喝一些吧?”
“放那吧,我過會兒喝。”
傅斯年堅持:“我看著你喝完。”
嚴溫夏冷眼看著他,一言不發。
那樣的眼神,讓傅斯年的心沉了下去。
“如果你不想喝,我不會勉強你。”
就在傅斯年打算把藥拿走的時候,嚴溫夏伸手接了過來。
一口飲盡。
然後拿著空碗笑了笑:“行了嗎?”
她喝了藥,傅斯年卻更擔心了。
第二天開始,嚴溫夏變得十分配合。
按時下樓吃飯,按時喝藥。
傅宅生見她這麼乖巧聽話,笑容重新爬上了臉。
連連稱讚:“溫夏這才像樣子嘛,不吃飯不喝藥,哪裏像是要養病?”
嚴溫夏對他笑了笑,安靜地吃完碗裏的飯菜。
晚飯過後,嚴溫夏便上了二樓。
隻是剛到房間,便覺得肚子裏一陣翻湧,惡心的厲害,她急忙捂著嘴巴往洗手間衝去。
嘔……
她不受控製的抱著馬桶,把剛才吃的那些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吐到整個人都虛脫了,坐在洗手間裏,看著頂端的燈都是模糊的。
然而,她的臉上卻帶著笑。
十分鍾後,嚴溫夏從洗手間裏走出來。
傅斯年剛好上樓。
嚴溫夏下意識的勾了唇角,露出了微笑。
傅斯年敏感地察覺到她有些不一樣:“怎麼眼睛紅紅的?”
“可能沒睡好,我去休息。”
嚴溫夏向著床邊走去。
她幾乎整天都睡在床上,卻說沒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