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雅將紙筆分發下去：“你們將當時詳細的情況寫下來，包括試藥的時間和拿到的費用。”
立刻有人怒道：“命都已經沒了，還要把錢拿回去嗎！”
一般試藥都會簽下合同，如果有什麼不好的後果事先都會知道。
正所謂生死已定，不應該再來找嚴氏的麻煩。
這種話，傅斯年當然不會說。
“我們會根據各個家庭的損失，來估算一下賠償的數額。”
傅斯年這話一說，大家頓時安心。
紛紛提筆開始寫下自己的遭遇。
沒多久，所有的紙張都交到了傅斯年的手中。
他直接簽下支票，讓方林雅分發下去。
“這件事情，我不希望泄露出去。如果在外麵聽到一點風聲，我的老板就會收回所有的錢。”
方林雅叮囑了一聲，這才跟在傅斯年身後離開。
“傅總，接下去……”
“你去查一下，這些資料上提到的那個接頭人。”
傅斯年用手指彈了一下手中的紙張，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方向。
嚴氏的疫苗在得到官方的許可之後，已經結束了試藥階段。
那麼這個聯係出事家庭去試藥的人，就極為可疑。
但是對方的行事極為小心。
所有的金額交易都是走的現金，根本就無法從彙款賬戶上去查詢。
而聯係人也不止一個。
十九個試藥人就有十九個聯係人，每一個都隻是拿錢辦事的。
就連他們都沒見過背後操控的那一個。
方林雅查到這裏，線索再次中斷。
傅斯年讓她找機會將唐橋約了出來。
唐橋一看見他，態度很是惡劣。
“有什麼話就說，我忙著做研究。”
他早已把嚴溫夏當朋友，對於這種讓朋友傷心的人，絕對沒什麼好臉色。
要不是為了幫嚴氏脫罪，傅斯年也不想看到他。
這個在大排檔表白的二貨！
傅斯年將檢測中心的報告丟在他的麵前，然後等著唐橋自己開口詢問。
唐橋翻看了幾頁之後，眉頭緊皺。
“你是想告訴我，死亡的那十九個人，都是沒有感染病毒，並且基因存在缺陷的人？”
他難以置信地提高了聲音。
“沒有感染病毒，為什麼要注射疫苗？”
“因為有人要他們死。”
傅斯年冷冷開口。
“誰知道疫苗的詳細資料？”
唐橋有點發懵，想了半天，揉了揉臉說道：“這個知道的人太多了。嚴氏的科研組全都知道啊！”
說著，雙手抵著太陽穴低下了頭：“等等，你讓我想會兒。小張嗎？不可能！他是我的師弟，還是我介紹進嚴氏的。”
“小李他們也不可能！之前打算辭職的，所以我把研發組的人全都換成值得信任的對象，這些大部分都是我的同門師兄弟。”
傅斯年追問道：“其他部門的人呢？”
“除了小嚴，沒有人可以接觸到第一手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