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把衣服撕成了幾片,來回不停的為她替換著。
迷迷糊糊中,嚴溫夏半睜著眼睛醒過來。
看見傅斯年赤著上身,頓時劇烈的掙紮起來。
“不要……求求你不要……外麵還有人,你不能這樣!”
眼淚流下,她的聲音裏充滿了哀求和惶恐。
“外麵沒有人,你看清楚,隻有我。”
傅斯年以為她眼花,趕緊安慰起來。
嚴溫夏卻哭著拚命搖頭,不停地掙紮。
“不要!不要!他們都還看著,你讓我以後在公司裏怎麼辦……”
閃電在窗外劈過。
猶如劈在他的腦中。
傅斯年忽然想起來,那一次看見她和唐橋行為親密,因此在嚴氏的會議室裏狠狠地占有了她。
原來那一次,對她的傷害竟然這麼大。
“不要哭……”
傅斯年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眼睛裏滿是懺悔。
“我再也不會用那種方式傷害你了。”
嚴溫夏在他的懷中哭了很久,終於再次沉沉睡去。
第二天,小鳥在林間歌唱,喚醒了木屋中的兩個人。
嚴溫夏發現身下軟軟的,睜開眼看了看。
原來正睡在傅斯年的懷中。
察覺到她醒來,傅斯年睜開了眼睛。
第一反應就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夜裏等到嚴溫夏退燒後他才睡去,還好沒有再反複燒起來。
嚴溫夏眼中一片平靜,臉色卻蒼白無比。
沉默地坐起身,掙紮著將他推開了。
“我們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比較好。”
傅斯年見她麵無血色,心疼不已。
連連點頭:“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傅斯年將她拉了起來:“現在可以回去了?”
嚴溫夏縮回手,自己走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在樹林中。
傅斯年跟在她的身後,問道:“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嚴溫夏不說話,搖了搖頭。
往前走了幾步,她的頭頂傳來輕微的聲響。
傅斯年敏銳地抬起頭,看見她的頭頂上麵有一根很粗的樹枝被昨晚的雷給劈出一條裂隙。
此時風一吹,樹枝搖搖欲墜起來。
傅斯年往前一撲,口中喊道:“小心!”
一把將嚴溫夏拉進懷中,緊緊地護著。
隨即一個轉身。
就在一刹那間,樹枝掉落下來。
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嚴溫夏被抱在懷中,看不見發生了什麼。
卻能清楚地感覺到,傅斯年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
“傅斯年,你怎麼了?”
她焦急地掙脫出來。
傅斯年臉色有些難看地將目光移到地麵上。
嚴溫夏這才看到,地上落下了一根巨大的樹枝。
“傅斯年,你要嚇我,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事?”
看著嚴溫夏滿眼的擔心,傅斯年計上心頭。
順勢慢慢地滑倒在地。
“你、你不要死,傅斯年!”
嚴溫夏嚇得頓失人色,連忙蹲下來把他抱在懷中。
傅斯年蹭了個比較舒服的角度,然後半抬著眼看她。
“溫夏……我可能不行了……”
“不!我不許你這麼說!你不會死的!傅斯年,你再撐一下,我現在就帶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