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害怕,想了想還是躲進了別墅中。
胳膊上沾了水,傷口上隱隱作痛。
她站在衛生間裏照了照鏡子,似乎又有血滲出來了。
嚴溫夏找出了替換的藥物,一個人艱難地換好了藥。
空蕩蕩的別墅裏,不知哪裏發出了奇怪的響動。
她有些害怕,慌忙跑進底樓的廚房,靠在窗邊往外看。
傅斯年還沒有回來。
“傅斯年,你這個混蛋,真的要把我一個人丟下嗎?”
又驚又怕,她蜷縮著靠著牆角坐了下來。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得到一點安全感。
肚子裏餓的咕嚕咕嚕直叫,她卻一點吃飯的欲望都沒有。
滿心都是被丟棄的慌張。
今天和傅斯年吵了幾次,喉嚨也疼的難受。
嚴溫夏抱著自己,小心翼翼地支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在心裏祈禱著傅斯年一定要回來。
可是他臨走前的那個眼神,讓她實在沒有辦法說服自己。
“我一定是真的被丟下了,他真的要把我丟在這裏自生自滅。”
嚴溫夏小聲地啜泣起來。
“難道是在懲罰我私自離開嗎?可是我真的很生氣,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那件事情……這不能怪我……”
別墅的燈忽然悄無聲息地全滅了。
整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嚴溫夏嚇得連叫都叫不出來。
趕緊從灶上拿了一隻平底鍋,小心翼翼地擋在身前。
外麵倒還有月光可以照明。
她不敢留在別墅裏,悄悄地走了出去。
雪白的月光灑下,可以看到外麵空無一人。
嚴溫夏抱著平底鍋徘徊在沙灘上,不停地疑神疑鬼,總覺得夜色裏潛伏著什麼危險。
“轟”的一聲,照亮整個大地的光芒忽然在她頭頂炸開。
嚴溫夏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抬頭看了過去。
絢爛的煙花在她頭頂組成了耀眼的圖案。
她有些發呆,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
海中猛然出現了無數噴泉,隨著斑斕的燈光全部指向了一個方向。
嚴溫夏順著看了過去。
傅斯年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插在褲袋裏,麵帶著笑意向她緩緩走來。
他的身後,兩道雪白的燈光衝天而起,數百隻海鷗被放飛,盤旋著飛向天空。
嚴溫夏驚呆在原地,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
這一刻,眼中所有的色彩、耳邊所有的聲響忽然消失。
她的世界裏隻剩下那個漫步而來的男子。
傅斯年穿著一身和她匹配的西服,腳步輕緩。
煙花的光芒鋪散下來,柔和了他淩厲的五官。
他的臉上,是這一生最迷人的神色。
嚴溫夏呆呆地看著他走近,連自己何時淚流滿麵都沒有察覺。
“喜歡嗎?”
傅斯年走到她的麵前,將這個呆掉的小女人拉進懷中。
唇瓣磨了下她的耳邊,聲音裏仿佛帶著蠱惑。
“溫夏,生日快樂。”
直到這一刻,她的世界才恢複了聲音和色彩。
傅斯年拉著她,直接把人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裏圈了一大塊海岸,仿佛一個巨型的遊泳池。
傅斯年打了一個呼哨,水裏頓時傳出了奇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