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和警長聊完之後走出來。
一眼就看到,王子睿和嚴溫夏站在角落裏有說有笑。
走近時正好聽王子睿的表白,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嚴溫夏聲音沙啞,不知說了些什麼。
可是看她低頭輕笑的樣子,顯然心情非常好。
傅斯年大步走上前去,無視王子睿,直接一手扣住了嚴溫夏的腰,把她提進了車裏。
嚴溫夏愣住,看向坐在一旁的傅斯年。
以為不會出現的人,此時卻站在麵前,恨不得立刻撲進他的懷中。
想起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何必跑到異國他鄉來擔驚受怕。
各種委屈湧上心頭:“讓我下車!”
眼圈泛起微紅。
傅斯年看了一眼她瘦削不少的身材。
剛才環著腰把她帶走的時候,她的骨頭都快要磨手了。
不自覺地伸手,在她的腰上輕輕撫摸。
不帶一絲貪婪,滿是憐惜地輕撫。
見他對自己的嗬斥充耳不聞,嚴溫夏掙紮起來。
“傅斯年,把手拿開!這是警局門口,你還要不要臉了!”
傅斯年低頭看她一眼。
她的聲音啞到讓他聽出一絲疼痛。
“那麼,你想試一試我不要臉的樣子嗎?”
嚴溫夏憤怒的閉上了嘴。
王子睿就這麼被遺忘在了原地。
他正在黯然神傷的時候,王喬治的助理又打來電話。
“你之前發送給我的那個案件資料再重新發一遍,那個郵件被我不小心刪了。”
王子睿驚訝道:“我的這個案子你們還沒開始處理?”
“老板很忙的,剛剛才解決好大人物的案子。”
助理的態度很是惡劣,王子睿的心情也差了起來。
“不用了,我的朋友已經沒事了。”
還以為是自己的功勞,卻原來隻是平白受了她的感恩。
電話掛斷前,隻聽見王喬治的助理在那裏大聲的喊著:“定金不退,是你自己取消的。”
他已經沒有力氣在金錢上過多糾纏,那筆定金就當喂狗了吧。
車內,嚴溫夏瞪圓了眼睛怒視著傅斯年。
“讓我下車。”
傅斯年淡然吩咐:“開車。”
“信不信我跳車!”
“哢擦”,車門被鎖上了。
“傅斯年,你又想幹什麼?不知道你那張臉有多煩嗎?”
傅斯年不跟她說話。
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車窗上倒映的自己的臉。
嚴溫夏還想喋喋不休。
傅斯年直接將她撲倒在身下,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方林雅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默默地升起了格擋板。
格擋板製造出來的小小空間裏,一片靜謐。
傅斯年等嚴溫夏不再掙紮了,這才把手拿開。
“你現在說話的聲音很難聽。”
明明想讓她保護好嗓子,開口卻是損人。
嚴溫夏不客氣地反駁:“你說話從來沒好聽過!”
一道淩厲的目光射來,落在她的唇上。
嚴溫夏捂上嘴,往角落裏躲了躲。
傅斯年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地敲打著,醞釀著該如何開口。
這麼一醞釀,就一直醞釀到了酒店裏。
等到把房門關上,傅斯年扯開了領帶。
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不許再見王子睿。”
嚴溫夏譏諷地笑道:“怎麼,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像你跟李悠然一樣?道德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