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很明確,就是在指責他稱病把傅斯年騙回來。
傅宅生的嘴唇抖了半天,到底說不出一句話。
傅斯年找來福伯,事無巨細的交代了一番,隨後離開。
經濟危機在即,傅宅生不聽勸也就罷了,這個時候還要搞內訌。
兩頭奔波,讓傅斯年疲累不已。
腦海中又想起那個嬌小的身影。
無論身處什麼樣的境況,她永遠都是那副倔強的模樣。
“溫夏,給我一點力量好不好?”
傅斯年喃喃自語著,不知不覺把車開到了嚴氏的公司樓外。
車停在拐角處,正好可以看見嚴氏公司內部。
傅斯年本想熄火下車,一輛的士卻停在了大門口。
唐橋從車上走了下來,隨後紳士的為嚴溫夏打開了車門。
他很體貼的用手在她頭頂擋了一下,然後將她扶下車。
兩人站在門口不知說了些什麼,嚴溫夏激動的哭了起來。
唐橋伸手給了她一個擁抱,在她的後背上輕輕地拍了拍。
隻見他在嚴溫夏的耳邊說了幾句,她就破涕為笑起來。
隨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公司內。
傅斯年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將躲在一旁的方林雅叫了過來。
“我讓你看好嚴溫夏,你都做了些什麼!”
“嚴小姐最近很安全,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方敏雅解釋了一句,隨即迎來傅斯年劈頭蓋臉的責罵。
“別再讓我看到有男人在她的身邊打轉!”
“是,傅總,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傅斯年怒火衝天的揚長而去。
小陳趕緊走上前來,為她剛才的遭遇打抱不平。
“師父,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誰看的住?你為什麼不把當初找到的錄音交給傅爺!”
“閉嘴,傅總的事情不是我們有資格討論的。”
“那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傅爺被那個女人騙嗎?這個惡人你不肯做,那就讓我來!”
說著,小陳就去搶她包裏的錄音筆。
傅斯年駕車離開了一會兒,忽然想起淩業最近似乎沒有動靜了。
拿出手機,再次撥通方林雅的號碼。
小陳在爭搶的過程中,不小心按到了接聽鍵。
兩人毫無察覺。
“你沒把錄音刪掉吧?”
小陳搶到了錄音筆,隨後將它打開檢查裏麵的內容。
“我還是從前那個,卑微地愛著你的嚴溫夏……”
“如果當初不是因為你,我用得著委身傅斯年嗎?你知道我在他身邊受了多少折磨?”
當初被商祺綁架時,嚴溫夏為了自保迫不得已說出的那些話,通過手機原封不動的傳遞到傅斯年的耳中。
他猛地一腳刹車停在路邊,臉色陰鬱的握緊了方向盤。
隨後狠狠的扯掉了藍牙耳機,用力摔在了一旁。
“嚴溫夏,這才是你內心真正的想法嗎?”
調轉車頭,重新向著嚴氏疾馳而去。
嚴氏公司內,嚴溫夏擦了擦紅紅的眼睛,對員工們說道。
“過幾天唐博士就要離開了,我們為他準備一個歡送會好不好?”
唐橋拍了拍她的肩膀:“剛剛才答應我不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