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曳然而止。
她哽咽著說道:“嚴姐姐,我和斯年哥一起長大的,我最了解他了,他絕對不是那樣的人。雖然……你別信,都已經過去了。”
嚴溫夏不知道她又說了些什麼,渾渾噩噩地掛斷了電話。
自嘲地笑道:“原來,我一直都隻是他的一場遊戲。”
難怪淩業一出現就和他爭鋒相對,原來是傅斯年搶了他喜歡的人。
傅斯年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嚴溫夏早已收拾好了心情,滿臉的淡漠。
“退燒了嗎?”
傷口感染,讓她昨天半夜高燒起來。
傅斯年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先試探一下她的體溫。
嚴溫夏毫不避諱地躲開了他的手。
傅斯年的手一下子僵在了半空中。
“怎麼了?”
他的聲音也冷了下來,敏感地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勁。
嚴溫夏冷冷一笑:“傅斯年,你把我當成什麼?”
傅斯年麵色不虞地將手插進口袋裏,在椅子上坐下。
“聽說有一種人,最喜歡搶別人的東西。哪怕自己不喜歡,隻要能搶到手就可以證明自己的能力和魅力。”
嚴溫夏眼中的譏諷讓傅斯年心中一冷。
“淩業找過你?”
“和他無關。傅斯年,為什麼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總是第一時間去懷疑別人,從來都沒有想過是你自己的問題?”
“他和你說了什麼?”
“我什麼都知道了。”
扭過頭去,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嚴溫夏冷漠地說道:“如果那件事情是真的,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考慮一下以後該怎麼相處。”
傅斯年冷笑出聲。
“想分手?”
起身捏住她的下顎,逼她和自己直視。
傅斯年壓抑著體內的肆虐的暴躁,冷冷道:“做夢。”
“不解釋?那就是承認了?”
嚴溫夏一把將他推開,卻牽動了手上的輸液管。
鮮血瞬間溢了出來。
傅斯年叫來護士為嚴溫夏處理好了傷口。
隨後冷漠地說道:“既然你願意相信他,那我沒什麼要解釋的。”
嚴溫夏賭氣,閉上眼睛不再和他說話。
沉默,一下子就保持了一個星期。
直到嚴溫夏出院,她都沒和傅斯年說過一句話。
出院之後,她也沒去傅氏集團。
養傷期間她就已經知道,唐橋的研究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期。
因此毫不猶豫地留在了嚴氏。
當她在研發部跟蹤進展的時候,全然不知一則花邊新聞掀起了軒然大波。
“天才博士的神秘女友浮出水麵”
“前妻的控訴:是她奪走了我的愛”
“是真愛還是道德的淪喪:揭秘唐橋的新歡”
當傅斯年看到這些新聞的時候,心頭燃起熊熊的怒火。
配圖中,嚴溫夏和唐橋被抓拍到了各種親密的動作。
擁抱、深情的對視甚至連親吻的畫麵都有。
拿起車鑰匙,他決定去將那個該死的女人揪回來。
打開辦公室的門,就撞見一臉擔憂的李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