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刺中心中最痛的記憶,嚴溫夏臉色慘白地握緊了雙拳。
柳麗娜知道,不管傅斯年對嚴溫夏有多好,也改變不了這件事在她心中是根刺的事實。
見自己的話刺傷了對方,柳麗娜心裏一陣暗爽。
想起傅斯年就在附近,於是丟下一句狠話離開。
“嚴溫夏,你給我等著!你欠我的,我會全部拿回來!”
嚴溫夏被她用力地推了一把,重重地撞在了身後的牆上。
她失魂落魄地靠著牆慢慢蹲下,就連背後的疼痛都毫無察覺。
傅斯年很快就和經銷商結束了談話,嚴溫夏卻遲遲沒有回來。
三言兩語把人送走之後,他就急著前來尋找。
一眼看見嚴溫夏的時候,他鬆了一口氣。
隨即目含薄怒地走上前,一把將她拉起:“怎麼在這裏待著不回去?”
嚴溫夏悵然若失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滿心的話最終沒有說出口。
勉強擠出一個笑臉:“事情搞定了嗎?”
傅斯年挑了挑眉,一手撐在牆上將她禁錮在懷中,俯視著她問道:“出了什麼事?”
“剛才遇到柳麗娜了。”
嚴溫夏咬了咬唇,挑些不重要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至於新婚夜的那樁荒唐事,則被她選擇性地跳過了。
傅斯年眯了眯眼睛,將她的所有情緒盡收眼底。
看得出來,她隱瞞了什麼沒說。
這讓他產生了一種不被完全信任的感覺。
“除了那些,她還說什麼了?”
嚴溫夏遲疑了幾秒,搖了搖頭,她不想再因為那件事情和傅斯年產生隔閡。
傅斯年的眼神漸漸變得危險。
看來這個傻女人還需要好好調教一下。
將她從懷中推開,故作淡漠地說道:“不想說?行,我不會逼你。”
嚴溫夏咬了咬唇,小心地去牽他的手,卻被猛然甩開。
傅斯年大跨步地走在前麵,一點都沒有等她的意思。
嚴溫夏隻得跟了上去。
走出四季春時,李悠然的身影在牆角一閃而過。
“你看……”
嚴溫夏伸手指了指,傅斯年卻回瞪她一眼,她隻得訕訕地收回了手指。
兩人一路沒有說話,氣氛沉默地可怕。
傅斯年直接把車開回了嚴氏,然後一言不發地投入到工作中。
嚴溫夏幾次想要開口,他卻直接無視並不理睬。
一直煎熬到了晚上,傅斯年洗漱過後直接搬了一床被子睡到了沙發上。
這讓嚴溫夏徹底慌張了。
眼看他想要關燈,嚴溫夏立即上前擋住了開關。
“你別這樣……”
傅斯年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幹脆利落地伸手把她撥開。
黑暗中,嚴溫夏低低的啜泣聲漸漸傳來。
傅斯年有點心慌,但是為了讓她以後能對自己坦誠一切,最終還是選擇硬下心腸。
“不要在這裏吵我。”
嚴溫夏小心地扯著他的衣角,啜泣道:“對不起,我知道你在氣我沒有說實話……我以後有什麼事情都會告訴你,你不要不理我。”
傅斯年在黑暗中勾唇微笑,看來發脾氣還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