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站起身,目光清清淺淺地掃視四周。
那些股東們的眼神都遊離起來,不敢和他對視。
靜默幾秒,他無所謂地輕笑了一聲:“好啊。”
態度如此輕鬆愉悅,卻讓所有人的心地升起一股涼意。
傅宅生莫名地心頭一慌,示弱道:“除了總裁和董事長,其他的職位你可以任選。”
“我不稀罕。”
傅斯年慢慢地踱步上前,站在了傅宅生的麵前。
居高臨下俯視道:“你想要的,都可以拿走。但動了我的東西,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會議室。
回到總裁辦公室,他麵色淡然地做完了所有的交接工作,然後毫不留戀地離開了傅氏集團。
當嚴溫夏忙完工作回到溫馨的小家時,意外發現傅斯年竟然在廚房裏準備晚飯。
傅斯年將一盤菜在桌上放下,走上前來接過她的包和外套掛好,又俯身為她換拖鞋。
嚴溫夏後跳了一步,驚道:“你怎麼會這麼早回來?該不會是翹班了吧?”
“我休假了。”
傅斯年淡淡地回應:“永久。”
嚴溫夏很想問一聲“為什麼”,可是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疲憊,疑問就變作了心疼。
擔心地上前摟住他的腰:“最近很累吧?休息一下也好。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要我陪你嗎?”
傅斯年沉默地將她緊緊地擁進懷中。
這種時候她沒有選擇追問,而是體貼地讚成他所有的決定,這讓他原本的鬱結一掃而空。
“我隻是想換一份工作。”
聽到頭頂傳來略帶戲謔的回答,嚴溫夏忍不住抬頭看了過去。
傅斯年直接一個輕吻落在她的鼻尖。
“和傅氏集團相比,我倒是覺得把嚴氏做成上市公司更有挑戰性。”
嚴溫夏愣了幾秒,隨後尖叫起來:“你要來嚴氏?!”
傅斯年含笑點了點頭。
嚴溫夏跑去拿了一瓶紅酒:“為了慶祝嚴氏挖到一個厲害的員工,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不討論一下薪酬的問題?”
傅斯年微斜著眼角看向她。
嚴溫夏掙紮了一下,為難道:“你一定很貴吧?”
霸道的吻直接覆了上來,直到她癱軟成一汪春水,傅斯年才將她放開。
口中吐出淡淡的幾個字:“你可以肉償。”
嚴溫夏低頭,羞得不敢看他。
一雙手卻不老實,偷偷地繞到後麵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
偏又不舍得用力,在傅斯年看來就成了赤裸裸的調戲。
他自然不客氣,直接把人拎到臥室吃幹抹淨,就當為沒談妥的薪水收一點定金。
當天晚上,傅氏集團召開了記者招待會。
宣布原總裁傅斯年因為個人原因導致公司名譽受損,現已主動離職,該職位由董事長傅宅生暫代。
一個星期後,證監會召開記者招待會。
證監會領導宣布,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取證,排除了傅氏集團惡意操控股市的嫌疑。
麵對這些新聞,傅斯年仿佛一個局外人,始終淡然處之。
嚴溫夏沒有讓他立刻去嚴氏工作,而是強迫他在家裏好好地休養了半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