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溫夏有些擔心那個孩子會遇到人販子,偏偏公司後麵的草坪是監控死角,如果出事的話那就麻煩了。
等她走過去的時候,那個孩子卻不見了人影。
綠化樹後麵露出了一點玩具的影子,嚴溫夏不假思索地走了過去。
“小朋友,你的爸爸媽媽呢?”
彎腰正要去找,一塊浸滿了乙醚的毛巾就猛地從後麵捂上了她的口鼻。
嚴溫夏來不及掙紮就昏迷了過去。
幾個小時後,當她睜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片雜草叢中。
動了動手腳,還沒來得及對周圍環境做出判斷,耳邊就傳來破鑼般的嗓音。
“別掙紮了,沒用的。”
她嚇了一跳,可惜嘴裏塞著一塊破布喊不出來,隻得驚慌地四下裏張望了一番。
此時天已經全都暗了下來,遠處燈火通明,這片雜草叢卻一片黑暗,仿佛身處兩個世界。
她借著遠處的光亮勉強地辨認了一番,這才在不遠處找到了一個陰影。
那個男人坐在一堆亂石旁邊,正在喝著啤酒吃著烤雞。
見嚴溫夏看向自己,那個男人笑了一聲:“反正你也快死了,就不要浪費這頓晚飯了。”
嚴溫夏心中狂跳,很想跟他好好交涉一番。
這個人卻根本不給機會,完全沒有把她嘴裏的破布拿掉的意思。
她無可奈何地動了動身子,努力發出“嗚嗚”的聲音,想要和他談一談。
“別費力,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收了錢就會對得起我的雇主。”
說完,他站了起來。
“吃飽喝足,也該送你上路了。”
接著向前走了十幾米,向著遠方看了一眼。
嚴溫夏這才注意到耳邊傳來了陣陣的水聲,兩人正在一座大橋的底下。
她努力地辨認了一下,這才驚覺這裏是A市的跨江大橋。
難道這個人要把自己拋屍江中?
想到這裏,她就拚命掙紮起來,企圖引起過路人的注意。
可惜這座橋實在太高,車來車往又那麼熱鬧,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橋底下會有人。
那人走到嚴溫夏的麵前,拿出手機開始錄視頻。
隻見他伸手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嚴溫夏的鼻血立刻流了出來。
還沒來得及哼一聲,臉上又是重重地一拳!
眼睛立刻青青紫紫地腫了起來,疼的她幾乎要麻木。
男人滿意地看了一下視頻,然後用變聲器錄了一句話。
“傅斯年,你搞得我家破人亡,現在該我收利息了。”
說完,點擊發送。
嚴溫夏不由得心頭震驚。
剛才他還說是受人雇傭,現在又說什麼複仇,這人究竟是什麼目的?
這人發送完視頻,直接把嚴溫夏拖行起來。
她瘋狂地掙紮著,可是剛才挨了那麼重的打,頭腦現在還在暈眩中,那點反抗根本就沒有意義。
男人把嚴溫夏綁到了橋墩上,嘿嘿地笑了起來。
“今天七點漲潮,現在八點十分,水位才到你的胸口。不過不用著急,我相信再過幾個小時,江水就能把你淹沒。”
男人說完轉身就走了,不忘把自己留下的痕跡全都收拾幹淨,仿佛從沒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