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不以為意地笑道:“他們可都是你的人,我是去是留還不是你說了算。”
話雖這麼說,他的眉宇間卻並沒有絲毫擔憂。
傅宅生何嚐不知道股東大會都是自己的老臣。
可惜傅斯年接手公司的這幾年,交出來的成績實在太耀眼。
那幫唯利是圖的人怎麼可能因為傅家的私事就任由搖錢樹倒下!
在利字麵前,一切都得靠邊。
證監會每天都會來傅氏集團,美其名曰搜查資料。
雖然他們並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但是天天這樣招搖,帶動大批的記者蹲點,導致傅氏集團每一天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樣。
傅斯年一麵要配合每天的調查,一麵還要忙碌公司的各方麵業務,一雙眼中終於漸漸地有了疲憊之色。
這一天,傅斯年回到景瑞江山的時候又是淩晨三點。
潦草地洗漱過後正要上床睡覺,胃部卻傳來難忍的絞痛,讓他險些控製不住地從喉中溢出呻吟。
看一眼床上熟睡的嚴溫夏,他選擇了弓著身子蜷縮在地板上,咬著牙將這一波的疼痛熬過去。
等到情況稍微好些,他果斷地起身換好衣服,然後躡手躡腳地離開了這個小家。
跌跌撞撞地走到電梯口,才十幾步的距離,他卻仿佛走了一個世紀。
冷汗如雨,麵色更是慘白如紙。
顫抖著指尖撥通方林雅的電話:“立刻安排人送我去醫院,你在景瑞江山守著。”
方林雅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因為袁回被安排到了國外進修,這一次的主治醫生是他的老師陳超。
推進急診室的時候,他已經疼到眼前發黑。
卻依舊不忘揪住陳超的白大褂,冷聲威脅:“你要是敢透露一個字……”
他不怕被人知道自己的脆弱,隻怕她擔心。
話沒說完就失去了知覺,手卻依然死死地拽著他的白大褂。
嚴溫夏醒來的時候,發現枕邊依舊空空如也。
和往常不同的是,這一次身邊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他昨晚竟然夜不歸宿了!
毫不猶豫地拿出手機撥通他的電話,卻轉到了語音留言信箱。
一絲不安爬上心頭。
自從兩人相識,就算是冷戰的時期,傅斯年也隻是不接電話,從來沒有關機過。
“糟了,該不會是公司出事了吧?”
嚴溫夏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聯係方林雅。
為了防止她起疑,這一次傅斯年安排方林雅暗中保護,而不是貼身在她左右。
方林雅接到電話之後,立刻按照傅斯年要求的回答,表示境外公司遇到了緊急情況,他來不及解釋就已經出國了。
“對的,傅總現在正在飛機上,所以才打不通電話。”
聽到這樣的回答,嚴溫夏總算放了心,隻是稍微有些失落,在心裏暗暗地埋怨傅斯年沒有親口告訴自己。
“出國”的傅斯年,剛剛經曆了大量地嘔血,此刻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安睡。
藥物以及疲憊,讓他總算有了休息的時間。
等到中午藥效一過,他剛剛才睜開眼睛,一個人不請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