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團隊,我不要了。二期、三期的合同,我不要了。”
沒有預想中的眼淚和嘶吼。
她格外冷靜,冷靜到讓傅斯年感到心驚肉跳。
“傅斯年,我和你從此兩不相欠,永不相見。”
嚴溫夏打開了房門。
傅斯年冷聲道:“你敢走!”
腳下停頓了半秒,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房門隨著一聲巨響被重重地關上。
傅斯年狠狠地一腳踢在門上,卻消不去怒火。
等了好一會兒,她卻始終沒有回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去哪裏了!
一時衝動走了出來,這會兒孤零零一個人了,嚴溫夏才發現自己竟然無處可去。
此刻,她的身上連手機和錢都沒有,護照也還在傅斯年的房間裏,更別提這裏是人生地不熟的瑞士。
難道真的要回去找傅斯年嗎?
她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去前台問問看大使館的方向,說不定可以得到幫助。
剛起身走了兩步,電梯的門打開了。
唐橋穿著一身運動服跑了出來,顯然是要去鍛煉。
“嚴小姐?”
他上前來打招呼:“你現在有空嗎?昨晚的事情我想和你談一談。”
“昨晚?唐博士,昨晚是你救了我嗎?我好像看見你了,可是當時被灌了太多酒,有些糊塗了。”
雖然心情差到了極點,可嚴溫夏還是盡量露出了禮貌的微笑。
唐橋認真地向她鞠了一躬:“我要向你道歉,昨晚的事情是因我而起,差點連累你受到傷害,希望你可以原諒。”
“之前在會議上和你見了一麵,結果被我的前妻看見了,她因此產生了一些誤會,所以對你采取了一些不好的行為,真是萬分抱歉。”
“你是說,昨晚那些人是……”
“是的,真的很抱歉給你帶來這樣的困擾。”
唐橋再次彎了彎腰。
“這本來就不是你做的,更何況你救了我,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不用這麼自責。”
雖然莫名其妙受到了牽連,但是嚴溫夏也知道,這件事根本就不能怪罪在唐橋的身上。
唐橋解釋完正要走,卻被被叫住了。
“唐博士,你知道大使館在哪裏嗎?”
“大使館?怎麼了?”
嚴溫夏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想回國,可是我的護照和錢全都弄丟了。你可以幫助我嗎?”
“這樣吧,大使館那邊我帶你過去,你等我去換件衣服好嗎?”
雖然傅斯年自稱丈夫,但婚姻屬於她的私事,唐橋並沒有詢問什麼。
他很快就換好衣服回來了,兩個人一起離開。
傅斯年在房間裏等了很久,想起她什麼都沒拿,所有的憤怒都變成了擔心。
最終決定還是出門去尋找。
剛走到酒店門外,唐橋的車卻從他的麵前開了過去。
副駕駛上坐著的正是嚴溫夏。
“嚴溫夏!”
傅斯年拔腿追了上去,車卻漸漸開遠。
他憤怒地脫下了外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嚴溫夏當晚沒有回來。
幸好她把所有的資料都拍照存在了郵箱裏,而大使館裏也有唐橋的人脈在,一天之內就為她補辦好了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