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服從夫人的命令是我的職責所在。”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也不想和傅斯年作對,可惜聽命於人不得不從,隻得打起精神撲了上去。
麵對撲上來的黑衣人,傅斯年始終沒有後退,他們每進一步,他周身無形的獠牙就張開的更多,仿若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直到其中一人伸手探來,他這才暴起攻擊。
肢體間的碰撞沉悶且有力,衝破了清晨的靜謐。
嚴溫夏正在廚房裏認真地熬著白粥,忽然聽到院子裏傳來奇怪的聲響,正想出去看個究竟,陳冰冰卻從後門裏走了進來,食指按在唇邊向著她輕輕地“噓”了一聲。
“你要幹什麼?”
嚴溫夏鎮定地發問,她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隻怕傅斯年在外麵會遭遇什麼不測,隨著油煙機的關閉,那些搏鬥的聲音無比清晰地從窗縫裏傳了進來。
“我隻是,來找你談談,以一個母親的身份。”
陳冰冰轉身走到客廳坐了下來,門口擋了兩個黑衣人,此時倒是不怕傅斯年衝進來。
嚴溫夏隻覺得可笑:“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那個母親會帶著打手來見自己的兒子。”
“怎麼和兒子相處,還輪不到你來教我。雖然你是一個二婚的女人,可是你連孩子都沒有生過,我並不認為你有這個資格和立場。”
就算是坐著仰視嚴溫夏,她的氣場也依然是睥睨天下:“能讓我兒子老老實實地跟著你留在這裏,你也算有幾分能耐。不過很可惜,遊戲結束了。”
陳冰冰麵目表情地掃了她一眼,然後從自己的手包中拿出了一樣東西來,在嚴溫夏的眼前晃了晃。
嚴溫夏看到那份文件上的黑字時,整個人都顫抖了,上麵明晃晃的黑字寫的很清楚,正是當初她和傅斯年簽訂的契約。
“斯年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瞎的眼,你竟然能值這麼多錢。”
陳冰冰哼笑一聲,隨後嫌棄地用手在鼻前掃了掃,仿佛跟她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都讓她很厭惡:“原本以為你隻是個賴著他要錢的女人,想不到你們兩個竟然還正兒八經地簽訂了契約,可笑。”
“你到底想怎麼樣?”
嚴溫夏此時已經鎮定下來,她知道自己早晚都會隨著契約的結束而離開,所以並不想把重點放在契約上。
“在我看來,你不值兩億。給斯年一個麵子,我付你兩千萬,然後再也不要來糾纏他。”
陳冰冰輕飄飄地放下一張支票,然後將那份契約一撕兩半:“你們的契約到此為止。”
嚴溫夏忍不住冷笑:“你以為是我在糾纏你的兒子?”
“你們兩個是誰在糾纏誰,和我無關。我隻要一個結果,那就是你在他的麵前永遠消失,不要再來阻撓他的婚事。”
陳冰冰伸出手指向著她指了指:“帶上支票自己消失,否則你連兩千都拿不到。”
嚴溫夏忽然笑了:“你確定不想問問傅斯年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