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溫夏見他閉上了眼睛,頓時擔心的伸手在他的額頭輕輕觸碰了一下,微涼的手落在額頭上,讓傅斯年覺得心中安寧了許多。
試探之後發現傅斯年體溫正常,嚴溫夏的心裏鬆了一口氣,低頭在床下尋找了一番之後,麵色尷尬的拿出一隻臥床用的尿盆。
她輕輕戳了戳傅斯年,示意他睜開眼睛,原本微紅的臉變得滾燙起來,低聲道:“就在床上解決吧?”
“怎麼不叫我先生了?”
傅斯年睜開了眼睛,隨後看見了她手中的尿盆,頓時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遲了幾秒才繼續說道:“你覺得這種東西適合我嗎?”
“先生頭部有淤血,還是減少移動比較好。”
嚴溫夏強作鎮定,對她來說傅斯年現在就是一個行動不便的病患,哪來那麼多矯情的想法。可想象是美好的,真的實施起來實在有些難為情。
她端著尿盆,猶豫了半天都沒好意思下手。
傅斯年隱隱有了一種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覺,本想閉著眼睛隨她去,可偏偏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再忍下去怕是要丟人。
幹脆主動拉過了她的手,隻是這種時候全身的感官都變得非常敏感,當小傅被嚴溫夏拿在手中的時候,他竟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憋了半天,他是一點貨都沒放出來。
嚴溫夏緊閉著眼睛不敢動,隻覺得自己的手都要發抖了,可是等了半天卻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不禁問道:“先生是在害羞嗎?”
“閉嘴!”
傅斯年頓時惱羞成怒,隨後將她推開了:“扶我去洗手間。”
嚴溫夏原本想拒絕的,畢竟他剛剛還說起床會頭暈,可是架不住傅斯年再三命令,隻得從善如流的將他扶了起來。
病房門外,袁回伸手捂住了方林雅的眼睛,然後無語的笑了起來:“活該,讓你裝!”
方林雅麵紅耳赤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嗔怒道:“都怪你,走就走吧,非要回來偷看!要是被傅總知道了,非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誰能想到堂堂傅氏集團的總裁,為了讓一個女人關心自己,竟然能做出這麼幼稚的行為?裝病這種事,也就小時候不想去上學才做的吧!”
袁回憋著笑,拉著方林雅離開:“好了,我保證這回是真的走了,不會再回來偷看的。你家的傅總臉皮這麼厚,簡直不擇手段了,我看他們兩個的關係能緩和很多。”
兩人偷笑著越走越遠。
為了戲份逼真,方林雅並沒有立刻將公司的文件拿到醫院來,畢竟傅斯年現在可是一個重症病患,再怎麼恢複神速也不應該脫離大家的常識。
沒有工作,沒有別人打擾,雖然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傅斯年卻很享受現在的時光,畢竟能讓嚴溫夏像個小女人一樣在床前伺候,實在是難得的機遇。
“這是我特意讓廚師長熬的魚頭湯,你喝喝看。”
嚴溫夏見他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得出聲提醒:“我已經吹過了,一點都不燙。”